拜的信徒一样。一股细微的电流延着身体逐渐攀升,炸开毛孔,在耳边噼啪作响。
这不存在的声音令他回神,莱诺连忙收回目光,才发现自己竟然失礼的盯着人许久了。
最终,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起。阿洛斯站起身,面朝着两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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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时家的专车载着三人抵达会场。
阿洛斯和莱诺都有自己的考量,没有提起关于江佑庭后续治疗,以及合约新条件的事。时冉也不主动提起,像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等着着猎物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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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二楼
倚靠在扶梯旁看着宾客们入场,黑发黑眼,妍丽端庄的omega女性身着繁复的礼服。礼服以月白色为主色,细碎的宝石镶嵌在裙摆,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条润泽的珍珠项链。
优美的肩背裸露着,修长的手指上套着及肘的月白蕾丝手套。
她垂眸俯视着宴会厅里忙碌着往来的侍者,满脸堆笑的接待员,如游鱼般涌入门口的宾客,试图从里面找到那抹熟悉的影子。
侧面的光线突然被遮挡,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身量高大。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礼服,短发被梳到脑后,容貌虽也算出色,但站在omega小姐的面前可以称得上是暗淡无光。
像是蒙的阴翳的雾的眼睛里闪着难以遮掩的精光,脸上挂着刻意维持的笑。
“舒然,今天的开场舞要和哥哥跳吗?”
时舒然是时家这一辈最出色的omega,这份出色不单单在无人能及的美丽外表上——如同幽暗又隐隐闪着珍宝的华光的遗迹藏宝洞般的引人探究的神秘气质,以及藏于灵魂里,漫溢于深邃如夜空星海般双眸的智慧。
这些不由让第一面见到她的人,就像那个造型师小姐那样由衷的惋惜道:为什么不是alpha。
时舒然比她血缘上同父同母的兄长时谦,就是眼前这个在她看来如虫蛭那样湿粘烦人的男人要出色太多。
对于这个哥哥,时舒然一向只是厌恶。
无能,没有自知之明,心胸狭窄自私自利,想要利用她达成自己的目的,却总要为这些无可掩饰的浅薄心机套上一层一撕就破的借口,连糖衣都算不上。
这样无能的alpha总想着掌控她,就和他们共同的母亲一样。母亲至少是个聪明人,偏偏兄长又这样愚不可及。
看着时谦,时舒然总有一个想法会自然而然的冒出来——时谦真的是时家的孩子?真的与她拥有共同的母亲与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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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依靠在扶梯旁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大理石柱上,姿态随意又不失长于骨血之中的优雅,她垂眸看着宴客厅里往来的宾客们,注意力并未分给时谦分毫。
被忽略在一旁的时谦咬着牙,火气在左胸狭窄的方盒子里攒动,脸上的笑容变得扭曲极了,嘴角却还是勾着,狰狞的简直不像一个微笑。
“...舒然。”他勉强笑着,从妹妹的沉默中知晓了答案,却不愿放弃退一步道:“沈家的长子沈壁和先生今天也...你也知道母亲的意思。”
似乎把母亲搬过来,就能让时舒然回心转意似的。
跟时舒然跳开场舞的人一定会成为这次宴会最为瞩目的人,如果妹妹不愿意和他跳,那么和沈壁和跳也不错。当然,最好还是和他跳。参与继承人的竞争,越多人支持赢面越大,今天宴会的开场舞就是他的第一战。
不仅仅是他——时谦环绕了一周,果不其然察觉到了许多隐秘的目光。
怕是许多的兄弟姐妹都抱着和他同样的心思吧?
正想着,一个金灿灿的影人跑了过来。
时家最小的孩子时曜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头浅金的头发在灯光下仿佛笼罩了一层圣光。无需过多的装饰,仅仅站在那,这家伙就和时舒然一样,自然而然的吸引他人的瞩目了。
“舒然姐!开场舞跟我跳吗?!”小金毛停在时舒然面前,十分自然的无视了时谦,热情洋溢的问道。
时舒然终于有了反应,她侧过脸看着时曜,冷淡道:“时冉姐宠你,我可不一样。”
小金毛直白率真的要求反倒让她没那么反感。
时曜只比她小半岁,分化前他们俩几乎每天都要吵架,争起来的时候甚至会动手,而他们唯一争夺的东西就是——时冉的注意力。
小金毛是她最大的对手。
“你还是这个表情看着顺眼。”时曜被毫不客气的拒绝也不恼,脸上挂着在时舒然看来有些傻的笑。
自从分化那天起,时舒然就没有再和他吵过了,像是变成了一尊没有生命的人偶,只有在时冉身边的时候才会有些许人气。
时舒然不与他计较,移开了目光没再看他。
两人心照不宣的将时谦无视了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