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差劲了……”
柳洲隐递过汤水,“哪有?你姐姐让你学这个,明显就是为了看看你的态度。练成练不成还在其次,练成了皆大欢喜,练不成还可以多练几日摸索摸索。”谢宛喝完汤水,并没把这些安慰放在心上,“可是我想练好。有时候在江湖上,多会一式很重要,时不待我,那样安慰自己会越来越堕落的。”
“嗯,”柳洲隐点头,“今日阿裴在东宫,我能陪你。今日是最后一日,我们总会……”
“不是最后一日了。”谢宛失魂落魄,蹲在地上,“今日已经超了期限,我肯定是学不会了。”她翻开剑谱,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身形和一旁的小字:
天霜河白夜星稀,一雁声嘶何处归。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
这是萧纲的《夜望单飞雁诗》,太过忧伤。天色如霜,河曲皎白,月明星稀,这样一只大雁却离了伴侣,凄鸣哀嚎。去往何处呢?早知道在半路会失散,还不如一直独飞。柳洲隐凑过来,“原来是这首诗。大雁是忠贞之鸟,大周六礼之首的纳采就会以此为凭。这首诗,确实很忧伤。”
“不如从来本独飞……”谢宛低着头,难道她此生注定独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