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道。她手中的各色宝石一逃脱锦包的束缚,不管夜色暗寂,独自绽放着自己的光芒。先前借着皎洁月光,叶清禾还以为宝石才发出耀眼的光芒。如今车内灯光无几,众人依旧能清楚看到这各色各异的彩石,不禁齐叹道:“哇!”
墨色掩盖了叶清禾脸上的红晕,她觉得自己的心海似是被这些石子扔出了涟漪,而沈淮之,便是那执着抛石之人。
晚上回府赵舒已然霸占着叶云儿的软床,嚣张眉眼不肯退让,大有可战之事。叶清禾白眼一翻,不愿同他对言,潇洒回了自己的厢房。
临睡前她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开粉色锦包,无意识地摸着五颗宝石,放任自己的懵懂情绪自流,不知不觉中就入了美梦。
翌日坤宁宫用膳的皇后便收到东宫传来的喜讯,太子妃有孕了!上午正被昭明帝下了朝怒斥的太子听得消息舒眉浅笑,一旁同出殿门的裕王心想大哥最近越来越奇怪了,被父皇训斥还这么开心。太子瞧了几眼不知所谓的弟弟们道:“父皇慧眼识珠,皇弟们近来做事越发妥善,皇兄深感欣慰,本宫先回宫了。”
说罢便先行一步,安王眼眸一闪,未置一词。午间坤宁宫用膳之际,沈淮之便得了这个消息,不一会儿太子也赶来了坤宁宫,缠着皇后取经,乐得皇后直呼:“御医又不是吃白饭的。”
“听着父皇今天的意思,今年南巡怕是你们三人都会跟着去。本宫也不争这劳子眼缘,让他们去抢吧,外父说得对,只要本宫没犯什么大错,这位子最终还是我的,何苦争得这么难看。知容如今有孕了,还得劳母后多帮衬些。”太子眉间喜色冲淡了不少。
沈淮之点头,如今太子有意使人放水,让裕王安王出了不少风头,他知这是捧杀也推波助澜不少。“皇兄这招以退为进令臣弟佩服,刑部臣弟已布局,暂且先让二哥三哥放松警惕,想来他们也能放得开手脚干事。”
三人闲聊片刻,皇后便去午歇了。太子瞅了一眼一脸严肃的沈淮之,换了口气道:“昨日本宫倒听了不少小黄门的小道消息,五弟火眼金睛,帮本宫辨认一番呗。”
沈淮之淡声道:“皇兄请说。”
“昨夜有人在未名湖畔私会贵女,还高调示爱,结果却被人家拒绝了。五弟,你觉得这事可信吗?”
心知躲不过,沈淮之常色道:“人证物证皆在便是真事。”
“人证嘛,好些宫仆都瞧见了。物证嘛,都送到人家小姐手上了。看来是真事咯!”
见沈淮之点头,太子哈哈大笑道:“五弟你这事做的,倒是让大哥意外。昨晚本宫就在猜是哪一位,没想到你还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把人家小姐好好的姻缘路断了。可惜人家还是没答应你,海州每年就产十颗宝石,和田玉十年难得一遇,竟都打了水漂,妙呀妙呀!”
沈淮之漠声道:“此事还得感谢大哥相助,臣弟感激不尽。”
“赵家门第虽低了些,不过你要是喜欢也未尝不可。听太子妃说私下打探赵家姐妹的人不少,你虽放出风声,可也得注意人家女子清誉,小心行事。”
沈淮之心中有数,世族大家不敢拿到明面上问他,但今后敢在叶清禾身上打主意的人自是要好好忖度能不能应付过身后的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