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两颗果子,估计都被林子里的小动物吃了。任安撅撅嘴,蹲地上薅了一棵夏枯草放嘴里一嚼,清热泄火。
远远的,任安听到一阵哭泣声。“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呀,我的儿啊!”妇人掩面哭泣。
旁边大汉也跟着唉声叹气:“城里不让进,这可如何是好,幺娃子可等不了啊!”
任安走近一看,是一对粗布麻衣的夫妇,两人背上都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大汉身后拖着一个板车。板车上躺着一个小孩,那小孩脸色十分难看,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着像是染了热病。
作为一个药材,她与生俱来就有治病救人的能力,她出声:“大娘大伯,让我来瞧瞧他吧。”
妇人边抹眼泪边说:“你会医术吗?”任安郑重其事道:“我会的,相信我。”夫妇俩虽然心里还有疑虑,但这时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见任安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连忙把位置让了出来。
汉子忧心忡忡道:“姑娘,我们娃在村里郎中那瞧了,说是普通热病,结果拖了好久也不见好,到镇上看也是这样讲,可是娃儿情况却越来越差了,我,我们想进城的…他们非说这是疫病,白给了银子不说,费尽了口舌还是不让我们进去。”汉子哽咽起来,一个大汉的背在这一刻仿佛弯了。
任安不忍心,拍拍大娘的手以示安慰:“我一定尽力。先把他抬到湖边上吧,要用水也容易点。”
三人一齐把板车抬到湖边,任安捋起袖子,在板车旁定住,细细观察了一番小孩,小孩面上通红,浑身却冰冰冷冷的,任安探了探他的脉搏,脉沉,手足厥逆。
任安抬手,夫妇二人急忙围过来,大娘小心翼翼看向孩子:“我儿,我儿怎么样了?”
任安笑了:“大娘不必担心,这娃娃犯得是阴盛格阳,看似热病实则为寒病,郎中诊不出来倒是情有可原。”
“我这有一个方子——霹雳散,回去用大附子一枚,烧存性,研为末,蜜水调服。逼散寒气后热气上升,汗出乃愈。”
一味草药不便宜,看着夫妇俩家境也不是很好,于是任安笑盈盈道:“大娘大伯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任安跑进林里,找到了她当时看到草药的地方,她挑挑拣拣的,从里面挖出来七枚大附子,又跑回去交给了夫妇俩。
“这药方服七日就能停了,后面娃儿的身子会慢慢好转。”
夫妇俩感激不尽,一直给任安鞠躬,“谢谢恩公,真的感谢您,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他就是我们的命根子呀。”大娘又抹起眼泪,还从包裹里取出一个钱袋朝她怀里塞,“姑娘,里头只有几钱,不是很多,希望您能收下。”
任安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应该做的。”大娘说什么也不肯罢手,大伯也跟着在一旁劝说。任安无奈,只得收下。
送走夫妇俩,任安放松精神,十分开心,突然“叮”的一声,系统播报:“获取信仰值30点,仍欠270点。”圆子夸她:“干的不错!”
任安大悟,原来信仰值是这样获取的,她不禁生出一个念头:要是能开一家医馆,那信仰值不就源源不断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切实际,毕竟开一家医馆的要用的银子很多,可不是现阶段的她能承受的起的,但是从长远来看这是很可行的。任安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家属于她的医馆。
不过现阶段还是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吧。任安叹气,人参也会为生计发愁,生存下去可真难。
既然想好未来行医,任安就为未来做起打算。这个林子里草药这么多,那她不妨多采一点带上,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出城一次,还能节省很大一笔开支呢。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草药总有采完的时候,只能现阶段应应急。说干就干,任安编了一个草篮,采了各样草药,把能带上的都带上了,这才出发。
任安原路返回进城,她这次没有从城墙爬进去,而是光明正大走了大门。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守卫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
城门口已经排了长长一条队伍了,却有好多人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前面有人愤愤不平,“据说这守城门的上头有人,居然这样明目张胆收好处!”“就是啊,不给好处不给通行,我们进城大多都是有急事的,这黑心眼的,真该千刀万剐!”
任安没说话,心里却很是赞同。
过来好一会终于轮到任安,侍卫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的,肚子大的简直像十月怀胎。任安忍不住在心里想,怪不得说上头有人呢,就这肥头大耳的模样,开战了跑都跑不动吧。
许是见任安白白净净的,这侍卫竟还生出了些歹毒的心思。他把手伸向任安的篮子,似要检查篮子,实则是要摸任安的手:“小美人,这进城费呢,我可以不收你的,但你得给我点其他东西来补偿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