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也不怕,我这还有一手。
“不用不用,阿瑞恩,你也来和我们一起拍几张,相机调成定时模式。”何莉却对我招手,示意让我过去和他们一起。
我便调好相机放在三脚架上,乐颠颠的小跑过去,站在何莉太太另一侧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这样的拍照姿势显得轻松又随意。
但是何莉太太坚持让我站在中间,面对边上这位满脸写着被迫营业的冷脸少年,我毫无办法,只能假装他是个柱子,侧身虚靠在他身上伸展自己的四肢。
这时风有点大,吹乱了我的刘海,我便伸手整理,余光瞥见承太郎也抬起手臂朝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带下来一手樱花。
这……很不巧在不安全的距离下被提前发现,我瞬间直起身体准备开溜,承太郎同样也下意识一手捏住我的肩膀,这么近的距离下,比我高半头的身高,加上锐利的视线毫无遮挡的直直看过来,让我意识到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漂亮又老实的小男孩了,变得相当有压迫力。
“这是你刚才做的吧?”他另一只手又摸了一下脑袋,带出更多粉色樱花,用两根手指搓了搓,破碎的樱花花瓣便随风飘远。
“其实吧,我觉得樱花很好看,很适合承太郎你呢!”我摆出熟练的假笑,一本正经的认真答道。
“我同意!”何莉太太在一旁点头附和。
“一个人或许是有点奇怪了,要不我陪你一起?”我从背后接过厄瑞波斯递来的一簇樱花,兴致勃勃的也给自己和何莉太太的鬓角边插上,抬起脸让他看清,“大家都一样的话,是不是好多了,好看吧。”
何莉太太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呀,以前承太郎不也戴过花环嘛,我亲手编的,是漂亮的百合花和车矢菊哦!”
“你们两个婆娘,给我适可而止。”承太郎被提起黑历史,皱起眉毛,不自觉提高了一些音量。
“啊,你怎么称呼自己母亲为婆娘?”我惊讶的看着承太郎,这就是处在叛逆期的17岁暴躁少年吗,他明明以前会乖乖喊“妈妈”的。
“哈哈,没关系,承太郎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我懂这就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是个温柔的好孩子。”何莉太太反而一脸慈爱,毫无芥蒂的笑道。
温柔我不敢苟同,不过承太郎这样一副别扭的样子是真的可爱,从小就口是心非,现在还是一样,真的忍不住想欺负他呢……
承太郎没有说话,别开了脸,并且拒绝和我们一起拍照。
好像生气了。
然后我主动去买了鲷鱼烧塞给他,他才一脸“勉强原谅你了”表情接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收买啊,每次都能用零食哄回来,说明也不是真的生气,这人只是想让我主动认错再尝点甜头罢了,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臭脾气。
我一边琢磨着下次找个借口假装也生一次气,让他主动来认错一次,可是以他那么倔的个性实在有点难,一边咬着鲷鱼烧,软软糯糯的,外面是薄薄的面皮,里面是香甜程度适中的红豆馅,真好吃啊……
“你喜欢星星?”旁边的承太郎也在吃,却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承太郎指了指自己的耳垂,我便明白他说的是我戴的耳坠,透明钻石做的六芒星形状,“对啊,而且我们家姓氏里面有个星星嘛,戴在身上也不错,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看的?”
“还行。”承太郎做出了肯定的评价,而且看他平时用星星形状的钥匙扣,说明应该也挺喜欢这个图案吧。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个五角星胎记!在肩膀上面,以前还给我看过,说他们家的人都有,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一开始还以为是吹牛没想到是真的,真神奇。
“嗯嗯,我对星星形状的都有好感。咦,你也有戴耳钉啊,是什么时候打的耳洞?”我也注意到他闪闪发光的耳钉,只是没有特殊的形状,和我一样是透明钻石的而已。
“去年暑假。”承太郎想了一下答道,“还发过炎。”
“因为是夏天嘛,出汗多还容易沾水。我是冬天打的还好些,一下打了好多,还有三个耳骨钉,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痛,真佩服那时候的自己。”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承太郎,听说日本的高中管的挺严,老师会不会说我呀?”
承太郎挑了挑眉毛,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不知道,反正老师不会管我。”
“……”也是,看他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校服都被改成风衣款式,上面还有个大金链子,加上家里还有spw财团撑腰,在学校都可以横着走,别说打几个耳钉了,逃课什么的都不会被处罚吧!
而我只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国转学生,一定要抱紧这个大腿才行,于是立刻换上灿烂的笑脸加闪亮星星眼:“哎,那我以后就跟着承太郎大哥混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真是有够蠢的。”果然承太郎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