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他的错!
我扒了久保田利伸的《北风了和太阳》的谱,一首节奏明快的经典funk,承太郎最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他的唱片收藏最多也是这个歌手的,偶尔还会推荐我听听。
周末时候我俩经常一人一个耳机听一张碟坐在沙发或者桌子边上看书,轮流挑碟,他挑碟的口味几乎都是jazz和citypop,呵,肯定是受他爸的影响。我嘛,看书时候喜欢听古典,安静舒缓,非常适合看书这种需要聚精会神的活动,不过偶尔换一换口味也不错啦。
然后去找空条贞夫先生核对修改过谱子,放学回家就埋头苦练。他们家的乐器房几乎什么乐器都有,光是钢琴就有两架不同的,真不愧是专业的音乐家。空条贞夫什么都会一些,练习的时候还在旁边敲几下鼓帮我找准节奏。
“其实承太郎以前也弹过一段时间钢琴,不过后来就不肯学了,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空条贞夫靠着钢琴看着我说道,承太郎严肃起来的神态和他一模一样,也继承了他的黑发,不过身高体型就完全不像了,空条贞夫的身高最多就175厘米的样子,大众日本人的体格。
我机械地练习一段轮指,突然提起了兴趣:“他竟然也会这个?弹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没有你有天赋。”
空条贞夫说的“马马虎虎”,那意思就是还不错,毕竟他是专业的科班出身,要求比较严格,不过没我好这个形容,着实让我得意了一阵。“因为我学钢琴比较久嘛,早就已经考完十级证了。要是承太郎能来一起弹就好了,我们三个可以组个乐队啦,哈哈哈。等等,一个乐队不需要两个键盘手,他来弹琴,我再去学学吉他就可以了,主唱也完全没问题。”
空条贞夫笑了笑:“慢慢来,别急。”
第二天我就能流畅的弹出来这首歌,晚饭后硬是拉着承太郎坐到乐器室不让他走,他一脸抗拒的样子,似乎小时候的魔鬼琴音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大有我弹不好就当场让我把琴吃了的架势。
哼,等着吧,我一定会一雪前耻。
“Hey girl,
嘿少女,
淋しがりやの君の目に,
寂寞扎根在你的眼睛里,
小さな雲が生まれる,
生出一朵小小的云,
誰のせいで黙りこむ,
是谁的原因呢让你如此沉默”
我边弹边唱,唱到“hey girl”或者“oh baby”的时候会故意朝对面的人挤眉弄眼,这歌词还挺适合承太郎,沉默寡言的孩子并且爱看电影,我怀疑他最喜欢这首歌的原因就是仿佛歌手专门写给他的,除了性别错了。完整弹完整曲,结束后冲安静面无表情的承太郎挑了下眉毛:“怎么样,没骗你吧,我弹琴真的还可以。”
承太郎清了清嗓子,用几乎看不见的幅度勉强点了下头,“嗯。”
哼,让他主动夸人是不可能的,这种程度的认可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咧开嘴哈哈笑了两声,合上琴盖,然后抱起旁边的吉他,正色道:“JOJO,还有件事没告诉你,其实我也会弹吉他的,这首歌我还练习了吉他版本,听听看吧。”
承太郎刚刚对我建立起乐器造诣方面的信任,坐在原地没有动,等着我换一把乐器演奏。
很可惜,我马上就要亲手摧毁这一分钟的信任,光是想想都要忍不住笑了,于是低头一边装模作样的拧弦,一边暗中让厄瑞波斯给吉他插上电源线,并且把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十根手指胡乱扫弦乱弹一气,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弹吉他!电吉他乱弹的声音有多刺耳诸位都知道吧,这次是真的骗他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承太郎愣了几秒钟,平静的脸裂开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去拔音响的电源线,然后伸出长手抄起边上架子鼓的鼓棒就来要敲我。
“哈哈哈哈哈,JOJO今天又被我骗到了!啊呀别生气嘛,等会给你亲手剥石榴吃!”我笑够了,赶紧丢下吉他跑路,头也不回地喊道。
接下来过得风平浪静,空条贞夫先生计划开始了新一轮的世界巡回演出,何莉太太相当不舍,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就算和空条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也能看得出空条贞夫先生的生活重心依然放在事业而不是家庭上,每天早出晚归,有演出的话晚上还直接住在外面。听承太郎说,小时候这样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不回来的经历常有,基本都是何莉太太一个人带他,难怪和父亲的关系不怎么亲近。
但别人家长辈之间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发言权,况且我自己也是从小缺失母亲关爱的那个,只好晚上有时间多陪陪何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