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德尔点点头,“那真是相当有用的天赋呢,如果在替身有危险时及时切断联系,那么本体也就不会受伤了。”
我明白他们是担心我的安危,但厄瑞波斯会不会不高兴?总有种卖队友的心虚感……不过我大多时间都不会主动要共享厄瑞波斯的感官,只有在打架时会做,要不然的话,一直保持知觉敏锐真的是件很累的事情,信息接受太多大脑反而处理不来。
“对了,乔瑟夫先生,有件事我想说一下,承太郎不小心被厄瑞波斯的镰刀划伤后,他的伤口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疤痕,是我的独特替身能力,目前来说似乎对他没有伤害,不过不太好看就是了。”
“这种事无所谓的吧,反正没感觉。”承太郎淡然道。
“是的呢,或许就是个标记,别想太多啦。”乔瑟夫走到我旁边,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随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感叹道,“喔,何莉说得没错,真的好软好舒服……”
喂,这种时候还在关心我脑袋的手感,这不合适吧!但现在确实是我理亏,于是任由他乐呵呵的搓我头。怎么每个人都喜欢揉我脑袋,头发多就很好摸吗!
为了试试这黑色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咬咬牙让厄瑞波斯在自己手背上也割一道口。
“阿瑞恩,你这是做什么,没必要伤害自己啊!”
几个人吃惊的看着我的动作。
“我也试试我的替身能力嘛,目前看来除了有点痛真没感觉。”我感受了一会后答道,然后凑近看了看那道化开皮肤,露出淡红血肉的伤口,“奇怪,但我自己就没有形成黑色伤痕……难道只对别人有用?”
“我替身的火焰不会烫伤自己。”阿布德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魔术师之红,平静的说道。
“所以替身的特殊能力不会作用到自己身上……”我思考了一秒,干巴巴的得出结论。
“真是够笨的。”承太郎压了下帽檐,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起身走了。
乔瑟夫瞪着他外孙的背影,撇了撇嘴:“你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说阿瑞恩呢,她也是担心你呀。”随后他安慰性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没关系,你也在我身上试一下好了。”
我连忙摇头:“乔瑟夫爷爷,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伤到承太郎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目前还不清楚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要乱来啊。”
阿布德尔单手握拳放在嘴前试图忍笑,可是眼里已经挡不住笑意:“可你对自己就下得去手吗?”
“我……我自己那不一样啦,我能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但对别人做的,我不能保证。”我越说声音越小。
“唉,你也不是故意的。阿瑞恩,别总是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乔瑟夫单手放在我的肩上,低头认真的注视我的双眼说道,他的眼睛比承太郎更绿,和何莉一样,是那种阳光下泛着暖色的草绿。
他和父亲平时严格的教育不一样,十几年的生活下来,我习惯一旦出事首先反省自己。乔瑟夫却让我不要自责,看他对何莉太太的样子就知道十分宠后辈,而何莉太太平时也是对承太郎有求必应,从不苛责,真的好羡慕这一家啊。
“我明白了。”我有点羡慕又有点感动,点点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