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以为重伤了我。可厄瑞波斯并不是普通的替身,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果然还是要先了解对方的替身能力比较重要。
“喂,没受伤吧?”承太郎只穿着背心就从医务室追出来了,又淋了雨,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他快步走到我身边问道。
哇,难得见到面瘫承太郎主动关心人的一次,我立刻扁着嘴,双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哀嚎起来:“好痛哦,肩膀受伤了。”
承太郎并没有相信,伸手就弹我脑门。
“干嘛啊,有你这么对待伤员的吗,刚才被绑了那么久,肩膀真的麻了呀!”可恶,这家伙是越来越难骗了,已经能一眼看出来我是故意无理取闹了。“话说回来,那个人刚才自称是迪奥派来的杀手,为什么你会认识他?”
“转校生,早上才认识的。”承太郎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伤,随即转身就往楼梯走去,“把他带回去给老头子看看,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哦,原来你早上跌倒是他干的。”我点点头,得出结论,“那我替你报仇啦,他也被我搞到了,等等,别上去了。”
不用上楼,厄瑞波斯颇为贴心的把昏迷不醒的花京院背下来了,刚才故作优雅的姿态全无,头发凌乱,校服上沾满灰尘,啧啧,真是活该呀。
说来也巧,这时候雨终于停了,再这么淋下去,我手上的伤又得泡水了。
承太郎也不嫌弃,一把扛上晕过去的花京院典明,直接出了校门,动作之娴熟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工地扛过水泥。
我刚才始终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现在才想起来这是上课时间啊!我们已经整整一节课没上了!
我没法像他一样毫无负担的翘课,以前一直是全勤的,怕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半路折回班主任的办公室,请了个假,这才跑出校门。
等我回到空条家,何莉太太刚好在门口烧水,便拉住了我,递上干毛巾,嘴里埋怨道:“阿瑞恩,先换身干衣服再进门,你们两个孩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非要淋雨,万一感冒了该怎么办呀。”
“何莉太太,事情真的非常紧急,衣服可以等会再换吗,拜托了。”我随手擦了擦自己的头发,至少让它们不再粘脸上。唉,淋点雨而已,长辈就是爱操心,我身体好得很,除了两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高烧,基本没生过病。
何莉太太双手放在胸前,有些迷茫道:“承太郎刚才也这样,什么都不愿意说就去找他外公了。”
也难怪,任何母亲看到儿子扛着一个昏迷的陌生人回来,承太郎肯定没解释情况就走了,难免会担心。我放缓语速,尽量柔和的安慰道:“没事的,承太郎他不愿多说是不想让你多想,只是遇上了一个新的替身使者,相信我们会解决吧。”
“好吧,既然阿瑞恩都这么说了,你一向是个可靠的孩子。”何莉太太抬起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唔,看来我在长辈面前的乖孩子形象塑造的还挺成功,承太郎的嘴也很严,从来没有泄露过我带他去各种危险地方玩的事情,太义气了,真是个可靠的伙伴。
我去内室时,正巧听到乔瑟夫连续说道“这个人没救了,放弃吧,只有几天可活了”,不禁吓了一大跳,我下手虽然重了点,但也不至于没救了吧?
乔瑟夫见我回来了,便掀开躺在地上的花京院典明的刘海,示意我们看清楚,原来他额头上有个不断蠕动的肉芽,那是迪奥控制他的思维想法,来刺杀承太郎的手段,当肉芽完全成长后就会破坏他的大脑,令他死亡。
太卑鄙了,迪奥,不仅自己害人,还把无辜路人牵扯进来,而他自己远远的呆在埃及下达指令。难怪花京院典明在袭击我后突然心生怜悯,说出那样的话,原本这人不坏的,却要被迫为他作恶。
我捏紧了拳头,更想打爆那个吸血鬼的脑袋,但现在还是救人性命更重要。“不过我觉得这家伙还有救,只要把肉芽拔出来就好了吧,厄瑞波斯做得到。”
“那可是连着他的脑部神经的,一旦做不好就会让他大脑损伤,当场死亡,千万别乱来啊!”乔瑟夫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反正不管他也是死,还不如试着抢救一下。”承太郎赞同道。
乔瑟夫愣了一下,纠结道:“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
我主动离花京院典明后退几步,也招呼其他几个人站远点,主要是怕那个看起来是活着的肉芽拔出来后会改变攻击对象,反正厄瑞波斯手长。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厄瑞波斯伸手拨开花京院额前的头发,轻轻捏住不断蠕动的肉芽,缓慢但有力的往外拔,我全神贯注地看着,甚至屏住了呼吸。
露在外面的肉芽受到刺激,立即剧烈颤动起来,从上面伸出两根新的触须朝我钻过来,触须飞速增长,就像拉面师傅甩飞出去的拉面一样。
“阿瑞恩,小心!”乔瑟夫惊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