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小安远离我才比较安全。我甚至脱下花京院的衣服给小安穿上,有意露出自己只穿背心短裤的身体。
那猩猩果然按捺不住,从我背后的墙壁钻了出来,它的替身能让它在船中的行动自由无阻,刚才小安说的猩猩突然不见了,一定是这样以船为介质移动。
此刻它特意穿上一身人类衣服,看上去像船长的制服,叼着烟斗,连神情都很像人类,洋洋得意地给我展示一本字典,并用手指向“strength”一词。
strength,力量,也是塔罗牌的其中一张,这识字的猩猩显然是迪奥的手下。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连动物都会被迪奥驱使,难道这猩猩也有人类的欲望和野心,想要更多的女人?钱,权,色,这三样是智慧生物永恒的欲望。
我见厄瑞波斯被控制住行动靠不上,只好再次举枪射击,但猩猩反应更快,它见我抬手的那一瞬间就又缩回墙中,似乎明白手中这个不起眼的铁块会伤害到它,当我扣动扳机时,它几乎只剩四肢在外面了,巨大的枪声回荡在浴室里,却没有击中目标,墙上出现一个小坑,子弹壳掉落在地的声响微不可闻。
“啊——”小安在浴室尖叫了一声,被枪声吓到。
没听过枪声的人被吓到很正常,我第一次听见时也是惊得浑身一哆嗦,那声音在室内回荡时有一些震耳欲聋,习惯了才不再害怕。
接下来很快猩猩就对我发动袭击,它本体仍然躲在暗处,用替身攻击我,船上各种异物都朝我这个方向飞过来,风扇、水管、窗帘之类的,没有厄瑞波斯的帮忙,我能勉强躲过一些,被这些零碎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以至于从脚底冒出来的钢管我压根就没注意到,直接捆住了我的身体。
猩猩眼见偷袭成功,再次从面前的墙里钻出来,并且发出了奇怪的兴奋吼声,如果用人类的形容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尾行色狼抓住了深夜偏僻处落单女生”的恶心笑声。
我努力扭动自己的身体试图从钢管缝隙里钻出去,但那些钢管像是活的一样越动越紧,把我的身体绑成颇为微妙的双手双脚大开的姿势,还把手里的枪给抽走了。
猩猩狞笑着向我靠近,我看着它那张布满褶皱和黑毛的恶心扭曲脸庞越凑越近,有点想吐。
厄瑞波斯在它身后陷入无能狂怒状态,却依然挣脱不开力量的控制。
还好小安乖乖听我的话,躲在外面没有过来,要不然这一幕一定会给她留下毕生阴影。
猩猩认为没有人再来妨碍它,终于把它脏兮兮的,在地上爬行的爪子伸向我身上唯一的一块遮挡布料,口水都从裂开的嘴角流出来了。
我无法阻止,瞪着它怒极反笑,咬着牙说道:“畜牲就是畜牲,人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克制自己。”
猩猩听到这话,即使听懂了动作也没有停,它已经完全得意忘形了,开始撕扯我的背心,棉质布料发出了刺耳的撕裂声。
不过很快它的动作就永远终止在这一刻了,一直被忽视的厄瑞波斯在它背后积蓄了很久的力量,甩出手中的镰刀当做飞刀用,正中猩猩的头颅,它连惨叫和哀嚎都没有来及发出,深棕色的瞳孔瞬间放大,在我面前一分为二,大张着嘴倒在我脚下,沉重的身躯和地板接触发出巨响。
“真是有够恶心的。”我随手抹了下被近距离喷溅鲜血糊住的脸,幸好装出来的无助受害者模样足够逼真,麻痹了这只好色猩猩的警惕,就连遇袭的角度也选得正好,让厄瑞波斯处在它的视野盲区。
我说了,人畜有别,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类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但动物不会。
小安听到声音后探出头来,身上裹着花京院的深绿外套,因为太长拖在地上,看到满身鲜红血液的我吓了一跳:“姐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猩猩已经死了。”我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那倒在地上的猩猩头颅都裂开了,里面的组织液内脏什么的也流了出来,小孩子还是不要看这种限制级场面。
厄瑞波斯挣开束缚,猩猩死后冒出来的黑色烟雾便和他融为一体,现在我也可以控制这艘船了,维持这艘船航行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瑞恩,你没事吧?”
花京院担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看来他也摆脱了力量的控制,只是我一回头竟然发现还多了个人——
承太郎单手撑着花京院的肩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我转过身后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一看见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条件反射地就开始心虚起来,单手捂住衣衫不整略有走光危险的胸口:“我哪能有事呢,不可能的,身上的血是猩猩的,我真的一点都没受伤。”
承太郎放开了花京院,他一甩胳膊就脱下外套,用力丢了过来,沉声道:“穿上。”
“可我现在身上都是血哎,你不怕……”
他瞪我。
我闭嘴了,直接裹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