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攻破。
“师姐,你说燕师兄和知知如今如何了?…唉。”正殿里,齐梦靠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谁知道呢,不过我相信他们父女二人定能逢凶化吉。”
周梦点起盘香,挥袖将香烟散了出去,回首之际她瞧见正殿座椅上的七彩琉璃,忽然亮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禁揉了揉双眼,再睁开时,光芒更甚。
齐梦瞧着周梦如此样子,不由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我的娘啊!”,瞬间齐梦吓得跪在了地上,嘴里嘟囔着师傅圆寂时说的话。
“琉璃亮起,燃火迎茶欢…”
“快,来人啊,将禁地周围点燃南明离火,燃火后所有弟子赶来大殿集合…”
周梦颤抖着奔出大殿,赶着弟子前去禁地。
殿内此刻,唯剩齐梦一人瘫坐在地上,他死死地盯着那樽七彩琉璃,好似要将那光芒吞噬,牢牢锁在心中。因为他知晓,这不仅仅是一束光,更是人间的希望。
不知多少年,有一秘令在逍遥宗各长老间代代相传。
如若正殿之上的琉璃亮起,则表明有有神明降临,挽救残缺破败的人间。
泪水猛的释出,搅合着他浑身的血液,不停地颤抖。
他回眸望向殿外,师长们还在世时曾说,人间本是色彩缤纷,如若从逍遥宗的大殿门口望去,将看到一览无余的晚霞,藏匿在雪白的云层里,泛出橘红的光芒,先辈们曾戏说其为火烧云。
可自他出生起,他从未见过长辈们口口相传的美丽景色,就连他师傅也未曾见到过。
外头早已没了动静,应是弟子们都跑去了后山。良久,齐梦手撑着桌椅,缓缓站起,对着琉璃双手合十。
“师兄,她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
“这逍遥宗这么大,我们要去哪?”
即墨泠话音刚落,就瞧见在山峦的最深处,有一烽火台连着水脉,正燃起蓝色的火光。
“南明离火?”即墨泠以为自己看错了,传闻南明离火的火种早在十万年前流落凡间,居然在这给碰到了。
谙徊亦有些疑惑,心底里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抓不住,她微微定神,而后向南明离火燃起方向飞去。
承载着南明离火的烽火台顺着水脉而建,已历经数万年,早已落了厚厚地一层灰,饶是如此谙徊亦识别出建造烽火台的原料,不是人间之物。
心里有个猜想正逐步被确认。
逍遥宗的禁地设在山林最深处,由峡谷进入,里面的雾气毒瘴已被南明离火所驱散。
二人顺着烽火台向内走去,每前进一步,熟悉的气息便加深一分。
那是她于归墟内十万年,日思夜想都未曾感到的神蕴。
谙徊的气息不禁愈发紊乱,脚步亦有些虚浮,他向身旁看见,之间谙徊那如昊日般的眼眸,泛上了点点泪光,好似水中倒影。
他不禁反握住她的手心。
前方,高台之上有根盘柱,雕刻着一尊神像,豹尾虎齿蓬发戴胜,盘旋在上,其双目好似格外明亮,一动不动地盯着谙徊的方向。
“这是…西姥的真身?” 即墨泠喃喃着。
和古籍里一般无二,只是这神蕴是书中临摹不来的。
谙徊不由的停下脚步。
此刻,她的内心已是有万箭穿过,她被送往归墟时的最后一眼历历在目,彼时天塌地陷,众神皆是笑着与她告别,她一人在归墟里飘荡时,日日期盼那一丝幻想,这份幻想亦随着茶欢殿现世时被打破。
如今,西姥的神蕴随着他们的靠近而浓烈,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可能还有机会回来。
可她亦害怕,尤恐旧梦一场。
“尊上,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无论何时我都陪着您。”
即墨泠的鼓励,似是在谙徊的心上种下了一颗定心丸,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向前方走去。
五、四、三...谙徊在心底里数着台阶。
“小徊儿…”
霎那间,原本低着的头猛然抬起,熟悉的声音化成无形之手,将谙徊心底里的高墙推倒,她噙着泪,死死地看着那神像的双眼。
刚刚那声音便是从双眼传出的。
“西姥…是你吗…” 小心翼翼地声音带着抽泣,似是在确认。
“小徊儿怎么哭了?”
谙徊再也绷不住了,耳边回荡着西姥温柔慈爱的声音,她不禁冲上前抱住盘柱,将头靠在柱子上,淹去那满眼的泪水。
见状,即墨泠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安慰,只是愣愣地看向声音的源头。
忽然,他似是感觉到西姥也正在看他。
“你小子也是真厉害。”
“什么?”即墨泠不禁疑惑。
西姥未答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