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相信你。”
霍隆道:“这大晚上的,我送你们过去吧。”
张肆玉举手:“能不能让我开?”
霍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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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以后,霍隆委婉拒绝了李隽请他进去坐坐的邀请,先行离去。
张肆玉与李隽站在李隽父母家门口,看着他连盲杖都没怎么接触地面,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去。
“其实我在这里住得比在克尔汀还久。”
李隽将钥匙插/入锁孔,对张肆玉说道。
“继父对你怎么样?”
张肆玉顺势推开门,打开灯,房子可能是一直有人打扫,窗明几净,看不到灰尘的痕迹。
“他对我……”
李隽垂下眼帘,张肆玉心下了然,只见他又笑道:“其实很好。”
“爸爸很爱妈妈,连同对我也很好。”
李隽道。
张肆玉联想到那晚看到的日记,感觉到他们家庭氛围好像还不错。
“弟弟呢?你们关系应该也不错吧?”
李隽顿了顿:“当然,我拿他当我的亲弟弟一样。”
张肆玉想说什么,瞥见落地窗外的花团锦簇的一角,很快被那边的秋千吸引了视线,
很好,归她玩一玩。
喜欢找个地方坐一坐的习惯是改不了了。
张肆玉推开门,跑到树下摇摇晃晃地荡起秋千,玩了一会,她看见李隽站在花丛边,抚摸着一旁的白山茶出神,于是问道:“想到家里人了?”
李隽摇头道:“算是吧,我在想小时候把花折了以后他们大发雷霆的样子。”
张肆玉撇嘴道:“没想到你小时候跟我一样欠揍。”
李隽轻轻笑了笑,刚想收回手,一整朵茶花突然轻悄悄地从枝头落到了他手中,他惊讶地用拇指抚过山茶的花瓣,张肆玉连忙起哄道:“完蛋咯完蛋咯,这么大的事,千万别让你爸妈知道。”
“这可是它自己落入我手中的,不怪我。”
李隽开口朝她缓缓走来,对她摊开手,露出掌心洁白温雅的山茶花。
张肆玉抬眼望了望他,正要伸出手接,李隽突然收回手,对她道:“我的。”
“哈,小气。”
张肆玉又撇撇嘴:“不给我还拿给我看,我要是不告诉你,你知道它是什么颜色吗?”
李隽道:“缓和一下关系,我送给你,你告诉我如何?”
“不要,晚了。”张肆玉拒绝道:“我才不喜欢花。”
李隽笑了一声:“低一低头。”
什么?张肆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照他说的微微低下了头。
秋千很低,李隽膝盖一弯,半跪在她身旁,伸出手,轻轻碰到她的耳朵,抚过她耳边的发,将那朵山茶放在了她头上。
“好看吗?”
李隽问道。
张肆玉双手握着秋千的绳索,看着他的脸问道:“你是说花,还是说人?”
李隽微微仰头:“自然是人。”
张肆玉想了想:“人的话,好看。”
李隽笑道:“想来也是,小玉警官自信开朗,必然不会难看的。”
张肆玉摇摇头:“我是说你,因为我现在只能看到你。”
李隽突然一愣。
张肆玉突然将身体往前一倾,呼吸间,离他离得更近了一些,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现在我也看到我自己啦。”
她的声音几乎快要贴近李隽耳侧。
李隽几乎是定在了原地,感觉到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但却不知该不该退后。
张肆玉扶着发间的花望了望,然后直起身:“我想去看看房间,走吧?”
李隽回过神,站起身来:“好。”
张肆玉借着看房间的由头,把这栋房子也粗略摸了个遍。
这栋房子除去地下室和阁楼一共只有两层,但比李隽在瑞云石的家还要大一倍,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住人,生活痕迹已经没有多少了,张肆玉拿起壁炉上的摆件,随意看了一眼,将它放回原处。
“警官。”李隽停靠在一旁,对她问道:“你要我带你去阁楼和地下室看看有什么线索吗?”
张肆玉突然一滞,扭头道:“不用了,你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当晚她连夜偷偷去检查了阁楼和地下室。
狠话可以放,线索不能漏。
明月高悬,李隽站在卧室窗前,打开了自己平时常用的那个手机。
“喂。”
没有备注的号码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张肆玉不会感到陌生的声音,因为声音的主人她今天才见过。
常不寻开口道:“哪来的杀手,我都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