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玉和调查局同事看得直入神。
“总觉得跟演电视一样。”
同事评价。
张肆玉也评价:“真抓马啊这事。”
不过看戏归看戏,潘小冰的话张肆玉还是听在耳里的,这些人的出现跟小刀有关,既然裴朝艾已经发现了她们,估计也不介意给她们做个人情。
“两位警官,人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让他们早日伏法。”
裴朝艾的场面话还是很得体,一如发布会表现的一样,或许政客家庭出身的人本身就具有演绎的能力。
押送人回去前,同事见张肆玉没有要上车的意思,询问道:“你不回调查局那边?”
两人不是同一小组的人,同事也不太清楚张肆玉被强制放假的事情,只当她还有别的任务在身。
张肆玉摇头道:“有线索联系我就好,我还要去做另一件事。”
同事也没太疑问,先行离去。
张肆玉看了一眼车辆离开的方向,转身向原来的地方赶去,她还有件事情要跟住在那的人谈谈。
十分钟后——
张肆玉捡起被她一脚踢断的桌腿,朝着身后人的胸口狠狠一扎,将他连带着插/入身体的木棍一起推向后方,朝着只能坐在孤零零一张椅子上的人开口道:
“现在能告诉我,一年前,在你还在为ISA工作的时候,你是否参与过‘响尾蛇计划’?”
椅子上的人听到“响尾蛇计划”这几个字的时候,握住杯子的手下意识一紧,看向张肆玉的目光从警惕惊恐一变再变,最终落到她手上的OA99上。
“你是……军方的人……”
张肆玉目光平静,一改平时在调查局等人面前开朗的模样,冷冷道:“你希望我是吗?”
“你原来是军方的人。”
这位ISA前特工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反而轻松了很多,将手上酒杯递向她:“那你何必大动干戈,我们是自己人,别忘了是谁为你们开山辟路,虽然我现在不是ISA了,但好歹当初计划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张肆玉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道:
“谁告诉你,我是来感谢这个狗屎计划的?”
对面的男人顿时全身一紧,下一刻,张肆玉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眼睛,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倒下的男人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ISA,对方连解释或拷问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便送了自己一个全尸。
全尸已是对他最好的恩赐,张肆玉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朝着身后还在偷偷挣扎的人补了一枪。
李隽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响尾蛇计划的一员,不然就是当着那些搜救队成员的面,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划开他的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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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时间内,看守所内外又出现了很多隐匿在人群中的眼线,整个看守所被监控到就算飞出一只鸟儿也会被记录在案,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一位热衷于找乐子的囚犯。
李隽拿着石子,在监狱的墙壁上刻写着类似于某种密码一样的复杂内容,对身后人道:
“你要是想出手的话,可以不用忍着的,毕竟也没有哪条明文规定ISA特工需要照顾普通法律的脸面。”
耳边拳头的呼啸声骤然响起,李隽脚步一转,侧身避过,轻巧推开邓晨绷紧肌肉的手臂,在墙上继续补上几个字母。
“看来你的邀请并没什么诚意。”
邓晨冷眼看向他。
“我的确让你随意。”
李隽不慌不忙道:“但躲不躲就是我的事了。”
邓晨冷笑一声:“丁一九当时没趁机动手杀了你,真是最大的遗憾。”
李隽转头看向他,恍然悟道:“哦,你是说我发烧那晚……”
他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不禁弯起嘴角:“要在张肆玉面前动手,连我都落到这个下场,你不会认为丁一九真有这个胜算吧?”
邓晨转过头,看向墙上刻下的痕迹:“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能洗清真李隽的身份,帮他把罪责打包到一个以后再也不会存在的人身上,那他必然会改头换面归来,可现在你被捕了,一切计划都落空了,我想知道,他在哪?你又准备让他怎么做?”
李隽自顾自写着墙上的东西,平静笑道:“抄答案恐怕不是好习惯,你们ISA不才是最擅长用身份来玩游戏的人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一道难题了?”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邓晨冷冷道:“你的备用方案就是给他另一个身份,以你对局势的把控程度,肯定早就料好了这一步,所以我们对他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
“那你可高估我了,我都没料到我会走不掉。”
李隽摇摇头:“没有人愿意因为自己的游戏把自己送进牢里。”
邓晨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