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知要多少银钱?”
那小堂倌听了,抿唇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只要五百文。”
“五百文?”骆秋差点儿惊掉眼珠子,她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还不如这一锤子买卖。
自打昨日开张以来,凡是来铺子里来的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商贾闺秀,总之都是不大在乎区区几百文的客人。
小堂倌这时才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穿着普通,且身上一点儿配饰也无,就连素耳坠都不曾带的女子,心下了然,收起了之前的和颜悦色,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来,竟不客气地从骆秋手里将锦包夺了回去,“连五百文都拿不出来,还敢进咱们家铺子?也不打听打听…”
骆秋脸皮厚,这种挠痒痒似的羞辱于她来说不值一提,她只关心什么样的月红纸能卖到五百文的天价,赶忙陪上笑脸,虚心请教道:“不是拿不出来,是有些好奇…之前也曾听说外面有卖类似物件的,可只要几文钱…”
小堂倌鼻孔朝天,眼白都要翻出来了,语气更是鄙夷:“你既觉得别家东西好,便去别家,反正我们这里都是这个价。”
骆秋刚进来时看她小脸粉嫩,一对酒窝煞是可爱,可现在瞧着她这副眼高于顶,拜高踩低的模样简直想让人给她两巴掌。
她忍了忍,扯住对方的袖子,“你可是误会我了,我就是觉得咱们这里的东西好才会来此,烦劳给我一包吧。”
幸亏她带了足足一吊,正好够用。
银货两讫,骆秋揣着一肚子郁闷将东西带了回去。
等回了小院拆开布包一看,原来不止装了一张月红纸,而是十张,还有切块方正的茶籽饼放在一旁。
骆秋盯着这两样东西,不由轻嗤一声,心道这可真是偷了个彻底。
她买月洁纸送肥珠子,人家就原样做了个月红纸佐以茶籽饼。
她抽出其中一张月红纸,先是举起来透过射进来的太阳光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端了一盆清水放进去浸泡。
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终于将最外面的一层泡开了,可浸泡的那盆清水依旧十分清澈,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人偷只偷了一半,没有仔细研究,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步骤。
这样一来,这种月红纸撑不过几次浆洗,到时候就算她不反击,对此月洁纸之后高下立见。
只不过她还是要查,不能就此忍了,她已经有了大概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