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还在昏迷的江幼枝。
他正踌躇间,就听到了江幼枝醒来的声音。
“殿下,这是哪里?”江幼枝认真打量了四周一圈,这个地方似乎并不是东宫,也不是她的又春苑。
声音喑哑又柔弱,宋曣忙端起旁边的茶水给她润了润喉。
“这是百花园的行宫,你今日晕倒了,便将你带来此处了。”
“不必担心,安歌已经来过了,他说你只是太疲倦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谢谢殿下。”喝了茶水的江幼枝喉咙恢复了原来的音色。
柔软,细腻且甜,如风铃般悦耳。
江幼枝放下茶杯,想问今日名单是否公布,自己是否被入选,可那人就在眼前坐着,到了嘴边的话全部被害羞堵了回去。
“你晕倒后今日百花园的事宜都取消了。”宋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解释道。
她看着宋曣那双闪着亮光的星眸和那头如瀑般的白发没由来得安心,许是她每次最危险的时候他都在,又许是他悄悄为她做的那些事。
她越来越觉得,若是能一直在宋曣身边就好了,所以她非常在意今日的结果。
“那...结果什么时候公布?”她怯生生问道,问完后发现面部有些潮热,她知道自己定是又脸红了,于是便将脸埋在被子之间。
既然刚刚已经告诉皇帝是疲劳所致了,想必明日就能继续了,其实他想现在就告诉她结果的,可看她耳根后的绯红忍了下来。
“明日。”
说完后又突然想到认识她这么久好像还没跟她一起吃过饭,于是示意道:“听闻春盈阁这几日上了新菜。”
他想着她这么说她定会请他吃饭以示感谢。
江幼枝听到吃的果然立马抬起头,可她心里想的是回去就带着月见去吃!
思索了一下,她问道:“今日劳烦殿下了,臣女身体已经无碍,是否可以回府了?娘已经等急了。”
宋曣:“...”
请孤吃个饭都不愿意吗?!
算了算了,宋曣罢罢手,反正来日方长。
他安排饶幻送她回府,她发誓,这是饶幻最温柔的一次,居然用了马车!
苏柔笙听闻幼枝晕倒的消息十分着急,但后来又听说是疲劳过度才稍微放了心,于是在家忙着给女儿炖汤。
听到女儿回来的消息端着刚刚炖好的汤就去了她的屋子。
母女二人依偎在一起其乐融融。
“若是你阿爹还在京城,定是比我要着急。”苏柔笙将鸡汤一口一口喂进幼枝的口中。
苏正清因为还有职务在身,到了京城只是去朝中述了职,便带着职务回了苏州,只留得她们母女二人在京城。
“娘,你错了,爹爹最疼的是阿蕊。”
说道阿蕊,她想到今日早晨的事情,便拉着阿娘的手问道:“娘,你之前说阿蕊要报仇,阿蕊的仇人可是...”
江幼枝还没说完就被苏柔笙堵上了嘴巴,摇了摇头:“那人说不得。”
可从母亲闪躲的眼神中,江幼枝知道了答案。
心口又开始一下一下疼了起来。
见她眉头紧锁,苏柔笙连忙扶她躺下。
江幼枝心想,自己也许真的是疲劳过度了,只要内心稍微一着急就会一下一下地疼。
可她还是担心阿蕊,她的阿蕊性子活泼至极,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需要只身涉险,而且还不告诉她这个姐姐。
看着阿娘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她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但此事她还是要找人查一查。
待阿娘走后,她忍着疼痛起身写信,让月见将信送去宣平王府。
*
等待子时的宋曣内心十分焦急。
李安歌说过,中了这个穿心毒后,情绪不能太过于起伏,心的疼痛程度会依据情绪而变,若是情绪过度,可能会不到七日就死亡。
他真是一刻都不想等,与上一次有所不同的是,他似乎比上一次更着急,而且现在好像越来越害怕失去她了。
可越是着急,时间就越慢。
他站在春盈阁的包房中,看着那柱香一点一点燃尽,待得它熄灭,他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香兰阁离春盈阁不远,经营业务也大同小异,可以说两家是竞争对手。
虽然无太多人知晓春盈阁的主子是宋曣,他在去之前还是让李安歌给他易了容,染了发,还带上了面具。
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且此人在暗他在明。
他刚至信中所说的包间,一群丰盈窈窕,媚态如风的女子就闯入了包间跳起了舞,时不时还用身上的少得可怜的衣物抚过宋曣那副面具。
宋曣不为所动,认真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没有埋伏,没有高手。
一曲毕一曲又起。
门后走进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