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想要取我楚人明的性命!”
他脚下踏步流星,转而来到蓝天凝面前,“小丫头!怪只怪你时运不济,偏偏撞到了我的手上!”
“你若实在心觉有气,大可等到了阴曹地府之后,再去找阎王好生理论清楚!”
话音未落,楚人明已是陡然扬起臂膀,又夺过身边一人剑来,不由分说往蓝天凝当胸便刺。
“剑下留人!”
便在此时,夜色中忽的传来一记高呼,乃是以内力遥遥递出,足令在场人人听的清楚无疑。只是楚人明自觉有恃无恐,岂会如此善罢甘休?遂反倒加紧催动利刃,定要教蓝天凝当场死于非命。
电光火石,劲风大奢!先前那呼声犹在耳畔,暝瞑晦暗里一物竟猝然激射,又似一束耀眼飞星当空划逝,直奔楚人明手中青锋而来。
楚人明武功稀松,还未及稍稍有所反应,那异物便已着实打在三尺剑身之上。随虎口撕裂,一阵剧痛传来,更使他脸色为之骤变,真比一死了之更要难耐千倍万倍。
他整条身子酸麻难当,长剑亦就此脱手,打横向一旁飞出甚远。一时强忍吃痛,朝夜色深处破口大骂。
“谁?赶紧给我出来!”
“四爷,事起从权,弟子只好先行得罪了!”
远处话音又起,莽莽漆黑里,但见一条人影纵掠飞身,终在众人面前稳稳站定脚跟。
此人身长八尺,容貌甚伟。身上一袍玄色大氅猎猎临风,端的更添气宇轩昂,却不是正是何之遥是谁?
“何之遥!”
楚人明咬牙切齿,厉声质问道:“你身为晚辈,竟敢当众打伤了我!怎么?难不成是想要造反了么?”
“弟子亦是情非得已,还请四爷恕罪。”
何之遥神情微妙,拱手朝他遥遥一礼,不卑不亢道:“弟子所以前来,乃是尊奉家主口谕,特有要事专为秉明四爷。”
“说!何事?”
楚人明声色俱厉,分明业已气到极处,“今日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非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楚人明气势汹汹,何之遥却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抱拳拱手,朗声续道:“家主有命,此番但取元凶首恶,其余人等一并不论。”
“此二位既为官府中人,过往行事虽与我楚家颇有相悖,但仍须得待之以礼,不可稍有轻慢之处。”
言讫,何之遥口中忽微微一顿,旋即意味深长,同楚人明四目相对。
“万幸弟子未曾来迟,否则待到四爷一怒之下铸成大错,真不知又该如何在家主面前解释。”
“你!”
见何之遥竟敢借二哥之名对自己冷嘲热讽,楚人明顿觉怒不可遏。渠料一时不慎反而牵动手上伤处,又痛的额上冷汗直冒。
“好好好!今天算你们两个走运!”
念及家中兄长积威,楚人明也只得强忍业火,不再理会一旁贺蓝二人。忿忿然怒视少卿,口中厉声叫嚷道:“来人!先将这小畜生的人头给割下来,为刚刚惨死的一众同门报仇雪恨!”
“且慢!”
众人闻言,正欲动手,竟又遭何之遥沉声呵止。如此几次三番从中作梗,楚人明终于忍无可忍,大叫着跳上前来,只恨不能将他一剑刺个对穿。
“之前你明明都已说了,此番但取元凶首恶!那我问你!这小畜生明明恶贯满盈,罪孽滔天,莫非竟还当不得如此四字?”
“还请四爷稍安勿躁,容弟子慢慢道来。”
何之遥面如止水,丝毫未曾失了礼数。徐徐移步来到少卿身畔,不无深意般道:“家主有言,此次我楚家倚多为胜,对你群起而攻,即便果真能胜过顾少侠一招半式,料想你心中也必定不服。”
“故自明日起,他当亲自于家中静候大驾。无论阁下究竟所为何事,大可等到将来彼此光明正大斗过一场,之后再行详谈不迟。”
少卿脸色苍白,因胸中气息紊乱,故虽有心答话,但却再难说出半个字来。何之遥冷冷见了,倒也未以为忤,而是回到楚人明跟前,凛然回禀道:“弟子使命完迄,究竟如何行事,便请四爷自行斟酌。”
“何之遥!”
楚人明一副咬牙切齿,却又对此无可奈何。忿忿然一拂衣袖,对众人厉声大叫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跟我回去。”
“四爷,那小姐……”
眼见着主子勃然大怒,众人不由得噤若寒蝉。须臾,阶下终于传来一人低声询问,却又正好触及楚人明胸中逆鳞,顿时将其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杀不得,那个杀不得,如今你竟还想着要把小姐也给放了!”
“好呀!依我看你们大可好人做到底,不如干脆动手将我绑了,再直接送到青城山上去如何?”
此话既出,众人再也不敢怠慢。遂依言舍了贺蓝二人,就此蜂拥围向叔侄俩的身边。
如今楚人明一副趾高气扬,自不必多提。楚夕若与他相隔丈许而站,满腔繁芜思绪,却非三言两语所能轻言诉说。
她既欣慰于何之遥此行,总算带来父亲口谕,使余下三人性命得以无恙。可待回到家后自己所必将面对之事,那又何须再行赘言?
况人为灵长,在性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