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本来行走自如的街道一下子围满了人。
姜云和宋宁走上前去看时,是一个很年轻的官家小姐,被个登徒子拦住了去路。
那小姐身边除了个侍女,并未带什么小厮,此时很有些势弱。
“你就从了我吧!小爷我不会亏待你的。”那登徒子笑的一脸轻佻,说罢收了折扇,伸手就要去摸那姑娘脸庞。
那侍女很有些忠心,拼命挡在小姐身前,被登徒子一把推倒地上时,却还是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肯撒手,大声叫着:“小姐快跑!”
只是她话音未落,就被那登徒子一脚踹开了。
那官家小姐带了些怒意,大声斥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以为你爹是吏部侍郎,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那登徒子又走近了几步,不怒反笑:“是啊,所以你就跟小爷乖乖回去吧,安安心心做个美妾岂不正好?”
周围看热闹的民众很多,虽也有些愤愤不平的,但出手相帮的却没有一个,许是都有些畏惧那男子权势。
眼看登徒子的脏手已经要摸到官家小姐脸上,姜云从人群后一个跃身,凌空一踢,打中了登徒子手腕。
那人小臂登时肿的老高,退了两步,抬眼看姜云,一脸的不可思议!
姜云未曾瞧他,去扶倒在地上的侍女,正站起身时,那登徒子不知又从何处抽了根木棒,想击姜云后颈。
她闻得棒风,偏头闪过,一个旋身后踢打落了登徒子手中的木棒,腿风拂过时,又将那人掀翻在了地上!
登徒子重重一跌,摔得并不轻,眼看周围人有些窃窃嘲笑,忍不住冲着姜云怒骂:“你活腻歪了吗?居然敢动手打我!你爹是何人?”
姜云拉着那侍女和小姐站到一起,回了身拧了拧脖子,望着那登徒子不禁冷笑:“打你就打你,还要管我爹是谁吗?”
此话一出,在场有些人忍不住笑了。
几个眼尖的在姜白起他们回京路上曾见过姜云,此刻想起不禁脱声而出:“呀!这不是辅国大将军的女儿……”
那登徒子一听,面色也不禁微微有些变了,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拖着身子便站了起来,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边走却还是边忍不住低声咒骂:“不就是个土匪吗?神气什么……”
姜云心烦意乱,懒得搭理他。
转过身向那官家小姐和侍女轻声询问:“你们没事吧?”
那小姐和侍女见她过来,却微退了两步,隔着三两米的距离,一脸诚惶诚恐:“多谢女侠相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姜云见她们如此模样,淡淡收了手。
那二人见姜云不再言语,瞧着是有些生气了,又慌忙道:“改日再到府上谢过将军,再会了!”说罢便匆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姜云瞧着她们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忍不住有些自嘲的笑了,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带着宋宁回到将军府后,姜云将自己关在房中,午膳也不曾用。待到傍晚姜白起巡营归来时,姜云才打开房门前去求见。
“爹爹,我想带着阿宁去参军。”姜云跪在姜白起书桌前,神色十分坚毅。
姜白起心中微微一怔,却没有太多意外,只是轻声道:“为何?”
“在青云寨时,我们明明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好事,从未错杀过一人,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像看财狼虎豹一样的看着我们?女儿不服。”姜云擦了把脸,面上一片倔强。
她顿了顿又道:“爹爹虽认了阿宁当义子,但旁人并不会真的从心底里高看他一眼。阿宁也必须有些军功傍身,日后才好婚配。还请爹爹成全!”
姜云一字一句,说的极坚定。
姜白起看着她半晌不语,突然叹了口气。
又过了半晌,终还是沉声道:“军中生活异常艰苦,你可真的想好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这是那天晚上,姜云同姜白起说的最后一句话。
得到了允诺,第二日一早,姜云与宋宁简单收拾了下,就随爹爹一同入了军营。
其实夜梁并没有什么关于女子参军的禁忌。
听闻先帝的昭阳公主,在出嫁之前也曾是名动一时的大将。也是自那时起,夜梁军帐之中,参军者再不勘问出身,只以能力凭判高低。
夜梁军队有朝廷军与地方军两种。
朝廷军分细柳营与虎贲营,细柳营是夜梁的精锐部队,基本都是姜白起在对抗大言、北燕这些大大小小的战役中一手挑选栽培出来的,作战能力十分悍勇,且军风整肃,在民间有“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美誉。
虎贲营由林臻掌管,新纳编的军兵基本都会分在虎贲营。
剩下的就是青州、幽州、灵州三支地方军,分守各地,在大战中由姜白起按需调配。
姜云和宋宁运气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