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费解。
他见我醒了放下手中的竹简,向我走来,身姿英美,沈腰潘鬓,不笑的时候冷峻秀丽,笑起来,咳咳,笑起来的样子我从未见过,但是我想倾国倾城应该可以吧,至少这个时候-在我大病初愈,身心脆弱之时,他真的让我倾了心。
“夫人,忍耐一下,会有点疼。”
啥?我尚沉浸在美色之中,听到这句话,未及反应,他已经拉起我一条手臂,迅速往上一抬,有一点疼但是比起昨晚脱臼的时候还能忍,况且美色在前,这点疼又算的了什么。他又将我另外一只胳膊如法接好,我的心因他的手扶了我的臂荡了荡。
我的脸发烫 “多谢将军。”我虚弱道谢。
他欠身不必言谢,长而卷翘的眉下那双幽深的眼与我交错后很快移开,然后轻声吩咐钺奴好好照看我,清风晓月,温润如玉,远山眉,秋水碧波弯弯的眼,喘息中我听到自己的心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又温柔的男人,让人忍不住春心萌动。
我在帐中等了一天,几个来找项羽吃酒的将军被我三言两语打发了。
第二日从不召见项羽的王犯了失心疯,让人找项羽参加早间朝会,被我含羞带怯微薄香肩厚着脸皮拒了“将军夜间操劳,今晨起又多吃了几杯,还未起呢。”
下午宋义亲至,我都做好斗智斗勇的打算了,紧急时刻便是剥了衣服自污也不能让他们踏入大帐一步。
事实证明电视看多了误人,事实更证明宋义早就未将项羽放在眼里了 。
宋义根本未给我表现的机会,他让人直接进了大帐,我被一群兵匪驱逐而出,项羽的帐子被翻了翻,宋义面色阴沉。
大帐外很热闹,项羽的部将怒发冲冠怒斥这些人以下犯上,宋义带来的人一脸幸灾乐祸,指责项羽不守法纪。
“项羽何在?”
宋义一列中一个长头大髯的将军鼻子朝天。
“大胆,凭你也敢直呼我们将军名讳?”一向脾气火爆的钟离将军不乐意了。
“他一个罪人,违抗王命,被罚着,有何叫不得?王让他闭门思过,已经是天恩了,可是两日营中都未有人见过他了,女色当头只顾寻欢,连王今早的召见也不当回事儿,现在帐中无人,怕不会是跑了吧。”
“放屁,休要血口喷人,我们将军定是去某位将军帐中吃酒,晚些便会回来。”
对方阴恻恻“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将军在哪位将军处?”
“将军去哪儿,还要向你我汇报不成,我们将军要去哪儿曾连大将军都不会过问,你不过小小一个校尉,竟也敢质疑?我们将军想去哪位将军处饮酒,管你鸟事?
”
“你也知道是曾经,可笑,现在我们将军才是王钦点的大楚柱国兼令尹重职,还无权过问吗?项羽何人,莽夫一个罢了,啧啧,现在连他手下的副将都敢跟大将军叫板,上行下效,我看项将军本人早就其心可诛,怕是已经找好了退路,才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将我们楚国军放在眼里,不将大将军放在眼里,更不将咱们王放在眼里。”
项羽手下脸色铁青,两方你来我往,人渐渐多起来,都是住在王帐周边的将军将领,围在一起闹闹哄哄。
宋义只和旁边的将军闲话,乐见其成与否看不出来,可也没有出言呵止的意思。
“众位将军看看,各位可有随军还带着姬妾的,大家近日也看见了,项将军每日推杯换盏,沉湎女色。昔日勇猛全被女色所夺,这女子秽乱军营,乱我大将初心,项将军叛逃弃我大楚,未必不是这女子挑唆,今日就该先杀了这女子,再治项羽部下轨之罪。”
我心中一紧,我的亲娘,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我身上,沉湎女色,小子你睁大你的狗眼,姑奶奶我哪有什么色。
浑水摸鱼也不是这么摸法,想这么偷偷混爻概念,给项羽安个叛国罪,不显得草率,众人眼瞎么?
“你们敢,将军或是去别处吃酒,或去营地走动走动,王只让我们将军在营中思过,可没说不可以出大帐!”
“恐怕他这走动走动,心中已经没了王命,直接走去投敌了吧。”
“将军与秦国毁家灭族之仇,先祖和老将军都死于秦将手中,谁投敌,我们将军也不会投敌,将军前段时间还因为在王面前请命让要去找秦军报仇,各位将军可是都在的。”
“莫要拿老将军说事,这诸国也不止秦国,六国军队皆可投,想是你们将军因为王不允你们私自带兵去为老将军报仇,心中怀恨,投靠他国,想要跟着别国君主去报私仇。”
……
吵吵嚷嚷多时,宋义想是觉得热闹已经够了,终于开口“果如你们所言,那你们就去找你们将军回来,若天黑之前还未寻到,就算是某也无法为你们将军在王处遮掩好言,到时候我们直接请王定裁!”
他一语将双方的争执压了下去,两厢让步,看似通情达理,可我一颗心却沉到了底,天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