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突然重新焕发生机,好啊,好啊,我此次出门并无特定行程,择日不如撞日,就跟李兄一同返乡吧。
我焉能不知他是为了还没学完的汉语课程,我是无所谓,一个让我无比心安还勤快的小跟班儿,外加一个钱袋子,路上还能说说话,那句随口而出的邀请其实充斥着阴谋。
我没有骗人之后的良心不安,我就一句话,他就这么着决定跟我走了,不但是散财童子,还特容易拐,这种孩子不被我拐,也会被别人拐走,跟着我更安全些。
易墨染和我之前遇到的人吧,不大一样。
看着呆呆傻傻,但某些时候灵气过人的些邪乎!
他说对面之人不像好人,我愣是没看出来,对面那位公子哥儿目光清澈,行端坐正,侃侃而谈,对人也很和善,可是出门的时候趁着人多拥挤偷偷摸了姑娘的臀,他说身旁的庄稼汉有血光之灾,没过一会儿我再见这人,他居然带了彩,他说要下雨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俩被淋成了落汤鸡.......
如果他能少干几次怒拦采花贼被人追着打,将刚买的食物送人让我饿肚子,管闲事让我被狗追,我会很崇拜他。
我俩被恶狗追的差点岔断气,我还没休息一会儿,他又来了“我觉得......”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闭嘴,不管怎么觉得,等我匀口气再说。”
我现在很怕他说话,据我这几天观察他说出来的要么根本就是废话,一点都不灵,要么灵的不像话且绝非祥瑞。
我曾问他为何能辨人性,看吉凶,还加上了活体天气预报的功能,他很自然道,看一眼就知道了啊。
可是我瞪大眼睛看了几天,我看不出来啊。
我觉得我可能再一次遇到了神人。
他不但舍得给我花钱,还舍得给任何一个他觉得是“好人”的人花钱,他的这种行为让我瞬间对自己的人品有了信心。
可我是一个俗人,每次在他打算仗义出手的时候,我绝对要阻止他的,要不是我看的紧,这孩子钱袋子早空了,我不知道在遇到我之前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何没被歹人害了去,财不露白啊,想当年我和彭憨憨吃了一碗面,两个傻蛋只露了一下干扁的荷包,就被歹人惦记上了,为了护住钱袋子我差点丢了命,更不消说,他现在荷包满满,还毫防备之心地当着陌生人面打开。
他说他来自莫须山,自幼和芒鞋粗衣的师傅相依为命,对此我嗤之以鼻,撒谎撒的很蹩脚嘛,莫须山,莫须有,我跟他说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家的事儿不能说。
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身上钱袋子的份量来看,这小子一定非富即贵,但是怎样富贵的人家能教出这样的孩子,还放心放他一个人出来在乱世中乱走,真是心大的可以!
自我醒后,因为伤着,他善心泛滥主动照顾我,让我意外的是,他照顾人很细心,还懂得使用草药帮我治伤,兔子烤得焦香四溢,野菜也能烹饪得清爽可口,绝非彭憨憨当年照顾人的本事可以比拟的。这让我更看不懂这小子了,若非富贵人家谁会送孩子读书,当然韩信是个例外,但是韩信穷啊,这小子却有这么多钱财,富贵人家谁会又让自家孩子学会这些洗衣做饭照顾人的粗活!
这是一个和我一样奇怪的存在。
像我这么多年,漂泊在外,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羁旅之中何曾这么舒坦过。
就算不看钱袋子,看在他这么会照顾人的份儿上,我也带定他了。
经过了一夜长眠,河边花草又焕发了生机,生机勃发,姹紫嫣红,很是好看,这风景随处可见,我可没心思看,我现在正追着河边的一头牛。
再经历无数次的摧残之后,我将目光投到我和易墨染的形象上,两个身板纤细皮肤白皙的小弱鸡,哦不,墨染这个小白脸皮肤更白些。
谁见了不觉得好欺负啊!
我常常在他面前感慨一个大男人为何生的像个娘儿们,而我却生的这么粗糙,愤愤不平!
这惹的他十分局促,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儿,他就是这样,经常会因为别人的看法,怀疑自己,日日说的最多的便是要反省,反省,再反省!即便是这种爹生娘养不干他的事儿的混账逻辑,他也要背在自己身上。
想通了这一点,第二天早上碰巧在河边看到一头牛,我决定开始行动!
我面目狰狞地扑向这头牛,说干就干。
易墨染可能觉得我这些天被狗追的有点狗性了,惊呆了,我此时已经离他远了,他的嗓子还是清亮的
\"李兄,这头牛哪里得罪你了,你追它干嘛。”
这头大黑牛当然没有得罪我,就是得罪了我也不能跟它计较,我只是需要它身上一撮毛。
不得不说,为了保住自己身上的毛,这头牛拼了老命了,这也要了我老命了,我追着它跑了好几条道才堪堪拔下一小撮,还被放牛娃发现了,一伙放牛娃追着我和易墨染又跑了几里路最终骂骂咧咧的算了,经此一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