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应该也没用，顾郁湫……
顾郁湫似乎知道点东西，但他似乎没有说的打算，两人没什么交情，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她只好放弃，捧着杯霍奕然特地给她点的橙汁，安静的等待。
之后霍奕然当然没有再回来，几个人各怀心思的散了场。
“看来是她出招了。”
送完几个女生回家，贺问庭三人在江边抽烟。
风很大，却也没法吹走他们心头的郁闷。
“什么她什么出招谁啊？”陈少源一脸懵逼的追问，等对上贺问庭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忽的反应过来，结巴的问，“不…不是她吧？”
这个她是谁？
结果不言而喻。
贺问庭没回答，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白烟从男人性感的双唇吁出，在凉爽的江风中飞快散去。
“这女人简直阴魂不散！”掉线半天的陈少源只能被迫接受事实，咬牙切齿的在原地转圈圈。
是了，就是她！他怎么忘了，那个铃声他不是没听过，只是这几年都没有再响起过。加上他不喜欢那人，所以就选择性遗忘了！
现在想想，那哪里是手机铃声啊，简直就是催命符！
她把霍哥害得这么惨，怎么好意思再回来？！
顾郁湫抱着胸靠在车旁，视线看着头顶的星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那时候他就看到了，霍奕然接通电话的时候上面显示的备注——卿卿。
卿卿也正是会所的名字，前两年他们几个合伙开的，名字是霍奕然起的，当他提出来的时候，贺问庭和陈少源根本不同意。
因为‘卿卿’这个名字，代表的是卢雅情，而不是替身秦晴。
可那就是个偏执狂，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最后如他所愿，会所名字就这么轻率而又不容置疑的定了下来。
即便这不足以让他们兄弟决裂，但也同样不妨碍看不惯她的人对她更加厌恶了几分。
江风下冷静后，几人各自离开。
回了公寓，顾郁湫还是拨通了霍奕然的手机。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好友压的极低的声音，仿若蚊吟，似乎再低一点他就要听不见了。
“…你还和她在一起。”顾郁湫一顿。
根本不用疑问，能让霍奕然这么小心对待的，除了那人他再想不到第二个特例了。
顾郁湫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嗯…她刚回国，有些不安。”
“你…你疯了吗，以前的事你忘了？还敢和她在一起？”顾郁湫皱着眉，眼里有跳跃的火。
这边霍奕然沉默了几秒，原来是拉着他手指的漂亮人儿眼睫动了动，像睡美人一样苏醒过来，露出一双比宝石还绚丽的眼睛。
在看到他时，笑了笑，嗓音柔和的叫着他的名字，“奕然。”
像以往，每天都喜欢着她时那样，心脏久违的剧烈跳动起来，然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像被戳破漏气的气球般平缓下来。
“…她醒了，先这样吧。”霍奕然喉结滚动一下，很快挂了电话。
“是谁啊？”
“顾郁湫。”他转身为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旁，喂她喝。
那样的体贴细心，和k厅里沉默无趣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谢。”她很快喝完，霍奕然看了她一眼，端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我走了。”他放下杯子，说。
长腿刚迈出一小步，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拉住他，霍奕然停住，听到她说，“陪我说说话吧。”
陪我说说话吧。
不是‘别走’，不是‘我想你了’，而是‘陪我说说话’。
他慢慢转过头，俯视着床上端坐着，对他露出熟悉笑容的女人。
几年不见，她越来越明艳动人，温柔的眉眼，以及那两瓣红润的唇，勾起的弧度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柔和的灯光将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晕染的更加美丽。
霍奕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的勾起唇角。
确实很可笑。
可即便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话，他竟然也舍不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