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拍了一下木板,“闭嘴!”
华庭之无声一笑,果然,这木头嘴巴就是笨得很。
凉城虽然叫凉城,可一点都不凄凉,反而热闹的很。
这里是中原跟北烈的交界处,二十年前北烈签下降书后两国就一直和平共处,所以经常有北烈人在这里贩卖兽皮。
宋淮安停在一家客栈门前,华庭之探出头问:“你知道莫问在哪儿吗你就跑过来。”
“不知道,但不妨碍我找到他。”宋淮安挑眉自信一笑,“行了,这些你别管。”
两个人开了两间房,华庭之嘴唇苍白,这一路上的颠簸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笑笑:“没死在路上真是幸运。”
宋淮安皱眉,敲了三下木板:“呸呸呸,你要是死在路上了,就是对我驾车技术的侮辱!”
在客栈安顿好华庭之后,宋淮安就出门来到了一个小巷中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门内无声,宋淮安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去了笸箩寺,见了永生莲,开的正好。”
里面传来一声笑,“这个时节哪来的莲花,小友莫要胡说。”
宋淮安接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先生信否?”
门打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坐在院中,手持一把破烂的蒲扇,慢悠悠的晃着。
宋淮安拱了拱手,说明来意:“想请先生帮我查一个人。”
老先生轻笑,“谁?”
“鬼医莫问。”
老先生手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行,三日后给你答复。”
宋淮安拱手谢过,正准备离开之时老先生叫住他,“虽然不该问,但是老朽还是想知道,小友找莫问干什么?”
“救人。”
此话一出,老先生哈哈大笑,“鬼医莫问向来使毒杀人,我却从没听过他救人的。”
宋淮安道:“医毒不分家,毒能杀人亦能救人。”
“是这个理。”老先生冲他挥手,“三日后再来吧。”
宋淮安回到客栈径直去了华庭之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华庭之还睡着,只是眉头紧蹙,想来身体里的毒让他很不舒服。
“好看的脸眉头蹙起就显得难看。”宋淮安握住华庭之的手给他输送一些内力,让他能够舒服些。
内力的暖流遍布全身,华庭之的眉头舒展开,看来是好受了很多。
这几日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宋淮安也是累了,他就这样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等宋淮安再次睁眼天已经亮了,靠在床头睡得不舒服,脖子也生疼,刚动了动脖子余光就瞥见床上眼睛睁得溜圆的华庭之。
两个人四目相对,宋淮安动了动脖子,带这些困倦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华庭之思索了下,“大概半个时辰前。”
“哦。”
宋淮安低头看见了两个人牵着的手,他大惊失色立马甩开,结巴的解释:“我是…我是因为…给你给你输送内力才牵的!”
华庭之幽幽问:“输了一晚上?”
“后面我太困睡着了!”宋淮安急忙道。
“哦,牵了一晚上。”
“我都说了我太困了!”
“一晚上哦~”
“华!庭!之!”宋淮安一掌挥到墙上,墙上说了出现一个寸深的掌印。
华庭之低低一笑,“干嘛,你刚刚还牵着我手呢。”
宋淮安黑着脸离开房间,留下床上捂着自己额头一脸错愕的华庭之。
等他踏出门,身后传来一声:“宋淮安,你敢弹我脑瓜崩儿!”
宋淮安撇嘴,小声嘟囔:“弹了又怎样,你又打不过我。”
三天后,宋淮安一早就等在老先生门外,老先生打开门吓一跳,拍着心口,“你吓我一跳,大清早在我门前干什么。”
宋淮安问:“我要找的人可有下落?”
“哦,莫问啊。”老先生挥了挥手,“进来说。”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老先生捏了捏胡须,“查到了,就住在凉城外的无归山里。”
“无归山?”宋淮安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声音冷硬。
“对,莫问起的名字,反正进山的人大多有进无回,所以才叫无归山。”
宋淮安气的拍桌,“简直可恶。”
老先生双手一摊,十分无辜,“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下的毒。”
“……”宋淮安一噎,沉默片刻拱手告辞,“多谢老先生。”
“等等。”老先生叫住宋淮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里面的药进去之前吃下,可平安穿过雾气。”
宋淮安抱拳,“多谢先生。”
回了客栈带上华庭之,两个人直奔无归山。到了山脚就看见山间围绕着一圈雾气,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