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太变态了。
我以为这种人是我们儒门特产。
思及路上我莫名其妙收到的汤问梦泽招生宣传,很难不怀疑汤问梦泽是不是已经悄悄把三教优质生源都抢光了。
他们结了案我才知道,学长多带出来那几本书是他根据书单推测出来的,嫌疑人和委托人都没看过的参考书籍。
他对着嫌疑人把书名一一念出来。
但事已至此,借是不可能再借了。
大学长宣判这一结果时,嫌疑人如丧考妣的脸比他被定罪时还要绝望。
果然他们真正的读书人都超恐怖的……
我怀疑这位大学长是不是有什么精神洁癖,觉得自己借出去的书被玷污了,才会如此残忍地报复这个真正的学贼。
*
一直到我们带着嫌疑人离开古香书轩,我和大学长都没有说过第二句话。
他对我的影响却持续至今。
我从第二天起就自定义卧病在床,没出过寝室大门。
脑子是乱的。
这种感觉很糟糕。
比起发现自己的心意后,立刻沉浸在这种喜悦中追求爱情,我对自己无法控制的感情更多是抗拒。
和以往认识的任何一个朋友,乃至救下我所以天然地被我信任的义母都不同。
我和北云折翼并没有任何交集可以参考,却还是自然而然地觉得他哪里都好。
好像我的身心都不再是自己一般。
我做任何事都是讲求逻辑的,连一时激情和陌生人搭讪都自有一套“因为我心情好而且她长得很漂亮”这种内在逻辑。
但我觉得北云折翼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就是完全没有逻辑的一个想法。
这种认知只可能出于内心的自动修饰美化。
而这种美化又来源于我对他——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产生了感情。
多么荒谬又多么让人无法抗拒!
自己亲身体验过这种磨难后,现在我相信薄情谷的姐妹们当年其实不都是笨蛋了。
现在我才是薄情谷最大、最笨的那个笨蛋。
所以义母能在病灶带来血光之灾前治好这种病吗?
把我脑子里的水倒出来也行。
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