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也挺好玩的。每次,老实巴交的孝林,就被当贼去审问。他胆小,吓得脸红红的。这个游戏是宋紫云发明的,她用舅舅做木工活时候,锯下来的两厘米见方的小木头块,四块,一模一样的四块,给上面分别写上:官、打、捉、贼四个字,四个人一起玩,一个人把小木头块抛到到天空,大家分别去抢,谁抢到什么字,谁就扮演什么角色,一场游戏就启动了。每次大家都玩的不亦乐了,没完没了,体验不同角色的那种感觉,特别好玩。
紫云很得意,这个游戏是自己发明的。这会儿,居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体的这个独特奇妙的感受,这个快乐无比的感觉。她知道这些身体的秘密,只能埋在心里,不可能给别人知道的。现在到了旬华县,这个距离家乡这么遥远的地方,没有找到一个,小时候那样一起玩的好伙伴。紫云天天只是做个乖孩子,不让大人操心,她也发现,如果自己强行的和爸爸妈妈对抗,那绝对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不如表面上先应承好,至于怎么做,主动权还在自己手里。
今天这个大秘密,属于宋紫云一个人的,绝对不可能给外人说的。
上完厕所,紫云回到房间,妈妈已经把铁炉子上的旧烟囱换下来了,就对紫云说:“小云,你去把这几节子旧烟囱筒子,拿到咱家房子的背后去,放在那里,就不占地方了。”
宋紫云就按照妈妈的要求,把这些旧的烟囱,一节子一节子,逐个拿过去。在这个过程里,宋紫云想到小时候猜的那些个谜语,自己突然想到那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的谜语。记得当时蕊军说:“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我宋紫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又没长男孩子的那个东西,我自然是女孩子了,可自己从小到大,就一直不喜欢女孩子的那些游戏,自己从来都是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玩,一起疯,一起追逐打闹。一起嬉笑胡疯。
紫云一边拿着烟囱,边走着,脑子里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从小到大,自己的头发就比男孩子的长,男孩子都是短头发,小平头,有的还是小光头,可有比一般的女孩子头发短,她们都扎辫子,自己却永远都是齐耳的短发,小时候,每次剪头发,自己都要求妈妈给自己尽量剪短点,可以说已经是,短刀近乎男孩的头发了。妈妈说:“不敢再短了,再太短了,你进女厕所,人家都不让你进了。说你是男孩子。”
这似乎变成了宋紫云的一个苦恼的事情。唉,那怎么办,就只好,变成女孩子里面最短头发的人吧。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宋紫云是个女孩子,可我的心里面,却是这么讨厌当个女孩子。说个话,紫云都是简单的直白的,从来不扭扭捏捏,更不会细声细气的,娇娇弱弱,嗲里嗲气,她说,我那怕不说话,也不不捏着鼻子那样说话,自己先受不了。
想到这里,紫云笑了,管他呢,反正我让自己心里舒服就行了。管那么多,也没用。我图的就是心里永远痛快,自在,不想人云亦云,不想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当个什么可笑的跟屁虫。我就是要随时回到自己的内心,每天和我自己对话,我就很开心。只有别人怎么说我,我才不会在乎呢。
紫云把旧的烟囱搬完了,回到家里,妈妈说:“来,脸盆子里面有水,去洗个手吧。”
紫云擦着手,妈妈说:“晚饭前,你爸爸说,要看你的数学作业本,要检查一下你最近的作业。”
紫云一听,没事人一样,说了句:“我知道了。”
紫云心想,这还是自己来这个旬华县,第一次,爸爸要检查自己的作业,她知道最近自己上课走神厉害,常常一节课下来,没听几句老师的话,几乎都是人在神不在的状态。不过这些作业,其实也挺简单的,自己下课把书上的内容一看,就会了。她也知道,爸爸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原来一直教数学,现在当了旬华县中学主管教学的副校长了,听妈妈说,爸爸现在只给一个班上数学课。
紫云看着妈妈把饭做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开饭了。就开始挪桌子,摆凳子,刚摆好筷子,爸爸进来了。
坐在妈妈的办工作前的椅子上,对正在旁边,紫云正从案板下的柜子里,取出大家吃饭碗,爸爸对宋紫云说:“小云,你停一下,去把你的数学作业本,给我拿过来,我要看看你的作业。”
“哦,我知道了。”
紫云很快把书包里的数学作业本,拿在手里,走过去,递给爸爸。
爸爸接过来,翻开看了好几页,都是平静的脸色,到最后的两页时候,紫云见爸爸的眼睛瞪起来了,赶紧心里发紧了,只听见爸爸说:“这个地方怎么回事?老师给打了个×!”紫云还有些莫名其妙,走过去一看,才知道作业发下来,自己压根就没看,自己也不知道,老师啥时候,给自己的作业本上,居然打了个×,自己赶紧拿过本子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道文字题,要先列算式,用的是分数的概念,自己把一个分数算式列错了,分子和分母写颠倒了,一时粗心,没看见,老师直接给打×了。
“去,先把作业订正一下,再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