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还想继续争辩。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天君。“卑职,南冥王世子定轩,愿率南冥军归降少尊,听凭少尊调遣!”
泠枢循着声音望去,在黑压压的兵将中看到了壤驷的影子。旁边站着的,正是他的父王南冥王。
南冥王看了一眼壤驷,似乎有点惊讶于他的反应,却又没有愠色。
壤驷半跪在地上,拉了拉父王的袖子。
南冥王眼珠一转,便也半跪下来:“南冥军听凭少尊差遣!”
南冥军其余将士见此情形,便也赶紧缴械投降,将手中紧握的魇铁兵器主动送入罗织之中。
“好啊,临阵脱逃,背信弃义!”天君之怒通过他的运气迸发开来,响彻天地。“如此,本君便拿你祭旗,看还有谁敢阵前倒戈!”
“啊——”他聚力施法,直奔南冥王而去,架势宏伟,一看便是要一击取他性命。
琰堤他们三人,分散三方,灵识外出,仅剩法相,在原地动弹不得。加上又受到魇铁影响,只可守住自己所在阵眼,对于其他事也是有心无力。
而看似未受影响的泠枢一手支撑着縠皱罗织,一手控制着空中悬着的巨剑,与上古族配合天君反抗的将士周旋,也来不及阻止天君对南冥王的攻击。
南冥王及麾下众人立刻列阵,准备迎接天君的致命一击,形势迫在眉睫。
危在旦夕之际,远处一道裂天的冷光将天君法力迅速弹开。那气团直直冲向地面,扎出一个大坑洞来。
“毓……知希?”钟霄定睛看了看,“她怎么在这里?”这么想着,他又似乎早就猜到一般,“她果然没事……”
“你又是谁?”天君回头,怒目圆瞪:“又来一个找死的!”
毓知希并不理会天君,只转头对泠枢道:“时辰到了,做你该做的,其他交给我。”
“那便劳烦阿姊了。”泠枢说完便将五指移至额间,运力祭出神识。
毓知希纵身一跃,闯入上古族阵营中,单人挑战天君。元古族阵营中的上古族将士也受到感召,拼出最后的力气发动攻势,为四位尊上争取时间。
泠枢很快在法阵中归位,在她的加入下,四方四大神识终于合一,縠皱罗织完全张开,魇铁迅速被从各处释放,又向罗织中心游离。而脱离了魇铁的异兽和兵器不过普通器物,再无可以震慑元古族的威力。
很快,所有魇铁被清理一空,縠皱罗织顺利收网。琰堤等人神身合一,天地清明再现。
魇铁消失后,对于元古族来说,战争的胜利便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天君及麾下一众叛臣很快被逐一抓获。柏煜下令全军原地稍作休整后返回各自军事驻地。
主将营帐内,琰堤、柏煜、钟霄终于又聚集一堂。三人先是听了各部主帅对伤亡情况的简单报告,却依然未见泠枢身影。
“少尊呢?”琰堤问身旁的己墨。
“尊上,刚才羽效姑姑遣人来报了,说少尊惦念天界情况,便先回混沅宫了,请尊上无需挂怀。”己墨禀告。
琰堤沉吟一下:“如今战事刚平,但余下之事恐不比战事劳累……战神,战场及军队的事情便劳你费心安排,予亦先返回天界了。”
“是,请储尊放心。”柏煜抱拳领命。
“储尊可是担心泠枢?”路上,钟霄问琰堤。
琰堤轻叹一口气:“敛息玦碎裂可不是小事,予不知泠枢是否安好……况且她经历了这么多事,竟完全不来见予一面便急匆匆返回天界,怕是真的生予的气了……”
琰堤平日里无甚表情,在外人面前总是严肃执礼的翩翩储尊,但在妹妹面前却患得患失,生怕惹了她不开心。
“储尊用心良苦,泠枢自会明白的……”钟霄宽慰道。
二人到了混沅宫,却只见里面一片着急忙乱的样子。
“少尊在哪儿?”琰堤喊住一名急匆匆的仙侍。
“尊上……她……她……”仙侍吞吞吐吐。
“放肆!”己墨往前一步,呵斥仙侍:“储尊问话,还不好好回答!”
仙侍吓得一激灵,“尊上……好像……在……在后山……”
琰堤和钟霄对视一下,顿感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