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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3 / 3)

个李嬷嬷又是个有体面的,更不敢轻易打听。至于其他人,也不知从何理起。”

茜草灵光乍现:“这是冲着四姑娘来的,还是冲着楚姨娘或者太太来的?抑或者是老太太?”

“不管是谁,到目前为止,受害的只有四姑娘一人。于太太没有什么妨碍;而楚姨娘人都死还想报复她女儿,这么深的怨恨也少见;老太太不慈,那她也是府里最大的主子,谁这么有胆子?”

茜草一想,确实是如此。

“你我作为四姑娘的贴身丫鬟,与四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没有听说主子的不好了丫鬟还能好的。”苏木面色凝重,“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四姑娘根基尚浅,我们也不是这府里的家生丫头,没个靠谱的门路。从今以后行事,务必要事事小心件件留意。”

茜草听出了言外之意,以为是苏木不信任她,回道:“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况且四姑娘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既来了这里,我也是舍不得这个脸再去求门路的。光会锦上添花有什么趣儿,雪中送炭才是好的。”

“你能这么想便好。”苏木点点头。

“你说……”茜草忽然有些犹豫。

“什么?”

“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四姑娘?”

苏木也有些犹疑:“四姑娘年纪还小,跟她说这些……”

“依我看,四姑娘只是一时没回过味来,日后细想未必不能明白。且她若没个警惕心,日后在这府里如何过,哪里不是明刀暗枪的?”

“可她年纪还小。”苏木重复着此话。

给一个小孩子说可能有人在暗地里打算害你,未免太过残忍了。

“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丫鬟,她是主子,她得是个拿主意的才行,不然荣损如何谈起?”茜草此时倒是格外清醒,“你不说,那我来说。”

苏木叹了口气道:“唉,算了,等四姑娘病愈了再说如何?现在她身体虚弱精神不济,怕刺激了她。”

茜草拊掌道:“如此正好。”

二人就此事议定,复又讨论起四姑娘病中分工及管教底下丫鬟婆子的事。

四姑娘没个奶嬷嬷,院落里只她俩最大。这样的好处是上面没人碍手碍脚,她们便是惜芳阁第一人,只对四姑娘负责。

只是二人担心自己资历浅根基弱,虽然是太太给四姑娘使唤的,但下面丫鬟婆子却未必把她们看在眼里,面子上服了,心里却未必真的服。

现在又出这一桩事情,下面的心思更是难说,现在一时还没显出来,可看她们的眼神已有些不对。

茜草颇为头疼,从前若有人不服管教,只管拉去知云知月等人那里,就有她们好果子吃。现在却是不能这么简单粗暴了,没人可以狐假虎威了。自己院子里的事最好是在院子里自己解决,不然求人帮忙管教,又算个什么说法。

可不仅要底下人能干,且还要对四姑娘忠心,实在有些无从着手。

但无论如何,她们两个都得学起来,这是必须要学会的管事丫头的功课——扎紧惜芳阁的篱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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