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正在一起商量如何向巫王讨回那毒蝎的一锥之仇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喧哗之声。打开房门就见各房客都面露惊慌地向外探头探脑,再看楼下,更是一片慌乱,人们都在惊恐地议论着什么“蜚蛊”来了!魏婴等人拿起剑跑下楼梯,“发生什么事了?”魏婴问。“有蜚蛊,好大的蜚蛊啊!”一房客恐惧地说。“什么蜚蛊?”江澄问。“蜚蛊就是一种全身红色的瘟蛊,它四处乱飞,不停地向外吐出有瘟毒的唾液和口水,谁要是不小心沾上,谁就会染上瘟病而死。”“快,快关上房门,客房里的门窗都要关好。”店家掌柜急忙吩咐小二。魏婴猛然想起上次夜探蜚廆堆时那巫王说的话,立刻明白了,原来他是想这样利用他的老母啊!魏婴便把前两日蜚廆堆所见所闻之事说给大家听。“这不就是把他死去的老母变成一个携带瘟毒的傀儡吗?我呸!简直是丧心病狂。”“把自己死去的母亲制成杀人工具,实乃大不孝!”“罪孽啊!罪孽!”“亏他还是个王,简直畜生不如!”知道这蜚蛊来由的房客们无不气愤怒骂。
最后魏婴安抚大家说:“大家先别慌,让我出去看看。”“什么?你还要出去?”店小二正在质疑,却忽见眼前红光一闪已不见了魏婴踪影,惊惧道:“他他他,是妖怪。”江澄听了立刻生气地怼道:“你才是妖怪!不说自己少见多怪没修为,所以眼神不好,瞎猜疑。”随后跟着蓝湛向楼上走去,薛洋看着店小二,并对挡在他面前的店小二狠狠地瞪了一眼说:“滚开吧!”店小二慌忙闪到一边。看着三人走远,店掌柜拨着算盘友好地安慰店小二说:“你咋不说他是神仙呢?这样不是就不会被骂了。”“神仙?为什么?”店小二不解。店掌柜尽心解释道:“他们都是连着亲的兄弟,你说一个是妖怪,岂不是连带他们的父母都骂了,他们岂会不骂你。”说完甩给他手里一条抹布走了。
蓝湛几人上楼后捅破窗户纸,向外张望,江厌离走过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江澄说:“是蜚蛊,是巫王老母所化,专门传播瘟毒的大蛊虫,阿姐,在没杀死这只蜚蛊之前,你就别出门了。”江厌离说:“那怎么行,我得出去买菜啊!还要去后院送饭呢。”“先吃店家的吧,多加小心检验便是,送饭我来送,你就在房里待着,哪也别去。”
江澄见蓝湛和薛洋趴在窗户上半天不起来,就说:“一扇窗户上被你俩捅了两个洞,已经看了这么半天了,都看到什么了?”蓝湛起身,摇摇头,薛洋仍旧趴在窗户上,自言自语道:“奇怪,羡羡到哪去了?蜚蛊也不见了,难道他们跑到别处去一决高下了?”江澄也把眼睛贴到蓝湛留下的窗户洞上看,也没看到什么。蓝湛道:“我出去看看。”转身就下了楼,薛洋起身:“我也得出去看看。”也跟着下了楼,江澄“哎!”了声,也跟着追了上来。此时店里的其他房客早已各自躲进自己的房间,楼下店门紧闭,大堂内空无一人。
蓝湛薛洋江澄三人相继开门出来,四下环顾,周围街道早已冷清无人,“温宁呢?温宁也不在店外。”江澄追上薛洋、蓝湛二人。“大概跟着羡羡一起追蜚蛊去了。”一向懒得答话的薛洋居然回答了江澄这种掰着脚趾都能想到的问题,这个平时比蓝湛还懒得与人多说废话的诛巫王,是什么原因让他喜欢亲近这直白男了呢?他们快步向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视野开阔之地。此处是城郊,再往东不足三里就是已被焚烧过的黔城,放眼四周更觉一片荒凉寂静。薛洋和江澄几乎同时发现不远处的半空中有一只巨大的红色飞虫(蜚蛊),“那是什么?一个外形似牛非牛的怪物!”“是蜚蛊!原来他们在这儿。”薛洋又一次回答了只会直线思维的江澄的问题。许是发现了蜚蛊和羡羡而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薛洋声音中都充满喜悦。“在哪里?”蓝湛仍在眯起眼睛茫然地寻找着。“就你那一面对阳光就如同半个盲人一般的眼神,就别勉强自己了。”江澄笑道。蓝湛也不理他,两手在眼前搭了一个棚继续努力地寻找着。正在此时就见离蜚蛊不远的一棵树上砉地飞出一只大乌鸦,直冲向那只蜚蛊袭去,一虫一鸟在半空中你来我往地打起来。蓝湛顺着声音望去,逐渐看出这两只模糊的影子:一只是蜚蛊,一只是乌鸦。
这时候也有几个胆大的,见薛洋蓝湛江澄三人出来也跟着跑出来观看:“乖乖!一只乌鸦竟然和这只害虫斗上了。”“看来乌鸦也都并非令人晦气的丧鸟嘛!”“是啊!乌鸦中也不乏勇敢之士啊!真是令人钦佩啊!”“真是想不到,乌鸦也有为人除害的精神,实在难得啊!”“如此英勇为人奉献之乌鸦,待此次战事结束,无论是胜是败,是生是死,我都要为它立碑作传!”薛洋江澄蓝湛三人听了,相互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唉!看来羡羡是给乌鸦一族增光添彩了。就在这时,又有人大喊:“巫王来了,快走!”那几个跟着出来猎奇的观众一溜烟地跑回去了。
薛洋蓝湛江澄三人不约而同地用手握住剑,警觉地盯视着他们。果然,巫王率众向他们三人走来,蓝湛不等他们走近,立马腾空跃起,亮出七弦古琴,就是一通弦杀术狂轰滥炸,薛洋也直接向那巫王飞去了降灾,江澄左右看看,执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