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继父终究是去了。
昨儿我见云默孝顺其父,我的心很是沉闷难受,子欲养而亲不在,他们都说舅舅沾了我的光。
我为他做过什么?没做过一顿饭,没为他抓过痒,甚至在旁人非议他时,我也没为他说过一句话。”
皇上面色阴沉下来,受过继父恩惠养育之恩的人何止穆地主一人?
“母后不会为那点小事记恨太子,太子是母后捧在手心养大的,我的话未必有太子的话管用,太子对母后有一分孝心,母后便不会怪他一时糊涂。”
穆地主摆出绝不会插手此事的姿态,皇上也不好过于逼他。
皇上目光越过太子,落在穆地主身上,问道:“你给阿阳的聘礼中,武道宗师的画作从哪弄来的?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越来越离谱,还说有宗师高手的宝藏。
方才云默才说晚上他睡不好觉,时常有人闯进云府去,求朕再派侍卫给他用。”
“不羡说你害苦了他,不是朕好说歹说,答应多派侍卫,不羡早把聘礼给你退回去了。你到底是在帮阿阳,还是嫌弃阿阳娶薇丫头?
你管不好阿阳的事,不如把阿阳交回给朕……”
“皇兄有那么多儿子,您同我抢阿阳吗?”穆地主憋得脸通红,高声道;“族谱写了阿阳是我的义子,不能改,您是天子更不能出尔反尔。
这事……不怪我,我不是寻思着给阿阳的聘礼增添点好东西吗?
我同阿阳一起抄过杨公府,字画都是那时候得来的,其实宗师高手留下的字画被传这么离谱,不怪我。”
“那怪谁?怪朕没给阿阳出聘礼?”
“怪爱吹牛的朝议郎!流言是他口不择言放出去的,偏偏还有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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