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方式和我们开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晏殊沉下脸说道。
与其说是玩闹,不如说是警告。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出现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不然不是白费了心机。”
宇文清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说道。
“也是,既然如此我们就和他们好好玩一玩。”
晏殊将油皮纸撕掉仍在地上,慢条斯理将剩下的油酥饼几下吃完。
遇到了这件事情,二人也没有兴趣再在外面多加逗留,直接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一连七天终于回到了京城后,宇文清便在晏殊依依不舍的眼神下径自回了镇国公府,毕竟晏殊可不敢面对端昭夫人。
“公子,你回来了。”
阿福本来在外面闲逛,看到宇文清连忙高兴的上前喊道。
“恩。”
宇文清点了点头,将马绳交给阿福后便直接进了府里。
府中的下人看到宇文清都恭敬行礼,不敢直视。
回到府中,宇文清第一时间去了端昭夫人的上别院。
端昭夫人看着宇文清,点了点头。
“亲家身体还好吧。”
“恩,外公和外婆身体硬朗。”
想了想又道。
“他们让我替他们向祖母问好。”
“亲家有心了。”
端昭夫人淡淡的说道。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收收心,据说你的任命也要下来了,你要好好重视。”
“是。”
端昭夫人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露出一股疲态。
“你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回去休息下吧。”
“是,祖母。”
宇文清看着端昭夫人疲乏的样子,轻声离开了房间。
感知到人已离开,端昭夫人才睁开眼睛。
“终究还是比较亲他们啊。”
宇文清刚回到书房,就发现里面有人,不动声色的开门进去,关上门。
果然就见红衣身影靠在一边的软榻上,十分悠闲自在,还扇着扇子。
“阿清,我知道你回来了,就立马过来看你了,够意思吧。”
夏侯霖伸着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宇文清坐在椅子上随手打开一本书说道。
“阿清,你真让人伤心,那个六皇子你就那么有耐心,对我就这么不屑一顾。”
听到这话宇文清没什么表情,这让夏侯霖有点挫败。
“怎么样,查到了吗。”
宇文清抬起头看着夏侯霖,第一次这么正视他,这让夏侯霖有点不自在,同时心里不禁一跳。
“你当初忽然就离开,还带走了林正源的骨灰,不难想到啊,况且我怎么也是传说中的无双公子吧,这点智慧还是有的,不比你那个不学无术的竹马差吧。”
“他不是你表面中想的那样。”
宇文清罕见的解释了下。
“哦,不过林正源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宇文清默了半晌。
“他是我的小师叔。”
啪嗒,夏侯霖的扇子掉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
“阿清,这可不能瞎说啊,他...他现在可是背上了叛国的罪名,若是让别人知道和你的身份,恐怕被有心人知道恐怕...”
夏侯霖未尽之语里尽是担心。
“放心吧,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宇文清没有说的是,林正则早就抹去了他所有的痕迹,一点留恋也没有留给他,只有那本札记。
“对了,听说这次给皇室子弟选妃,陛下这边也有意给朝中未婚的男士也一起相亲呢,看来阿清这次桃花运不浅啊。”
“要不要加上你?”
对着宇文清那认真的神色,夏侯霖顺价怂了。
“呵呵呵,我啊,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阿清你早点休息啊。”
说完瞬间从窗子跳了出去。
宇文清径自上前关上窗户,说实话她已经习惯了此人不爱走正门就喜欢跳窗户的作风,只是忽然头一撇就看到夏侯霖离去的地方放着一张纸,纸上写了三个字。
赤水令。
宇文清拿起信,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夏侯霖虽然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即使再边关的时候也总是不听令,甚至不爱穿军装,但是不得不说他打探的本领与生俱来。
赤水令,曾经是尚敏长公主所创,原本应该是唯一可以调令赤水军的令牌,只是当年随着尚敏长公主和宇文昕离世后,便消失了,据说是随之一起下葬了,而宇文家的直系血脉便成为了赤水军隐形的唯一听令的人,如若赤水令出世,那么宇文家的人也要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