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场地圭介请多指教……喂喂Mikey(小声),我可没听说你什么时候交了个年上女友的事啊,还特么是个大(重音)美女啊!”
“我没说过吗。”
“你没说过啊!”
“哦,那你现在知道了。”
曾经我疑惑过,万次郎能安全长这么大,还尽情展露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敢情是没人打得过他。
他哥真一郎自不用说,跟他一起在道馆学习的场地圭介也是手下败将,看来日后唯有走精神教化的道路了。
神游到这里结束,一边听明司武臣讲述他妹妹的事,一边煞有介事地发出诸如“这样啊”“好厉害”“原来如此”的回应。
直到今牛若狭不知何时走过来给我一脑瓜崩,“敷衍得太明显了,考虑下活到这把年纪孤寡寂寞无人陪伴,好不容易找到有人倾诉而啰里吧嗦个不停的大叔的心情啊。”
明司武臣:“……”
明司武臣:“阿若你这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我:“若狭哥一口气能讲这么多话,好厉害!”
再次收获一个脑瓜崩的我果断捂头跑了,回头不忘安抚明司武臣说:“真想见见那个名字跟我很像的「春千夜」啊。”
远处的明司武臣轻哼了声,“有机会的话。”
我没将明司武臣的话放心上,心想照大家常常往来的关系总有一天会碰上面。
不成想日后见到明司春千夜时已时过境迁。
当然这是后话了。
*
我送佐野艾玛回来的时候,佐野万次郎也已经回来了。
他趴在客厅的矮桌上正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器。
佐野艾玛一边进门换鞋一边高喊:“Mikey!快来送春名姐回家!”
三月寒意尚未消融,路边的樱花树已开了花。
一阵凉风吹来,夜幕下略微泛着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我搓了搓手臂说:“明天我要去补习班,万次郎明天也打算跟阿坚圭介他们出门吗。”
佐野万次郎脱下外套丢给我,只着一件薄绒卫衣,“应该吧。那你下课后我去接你。”
我将他暖烘烘的外套穿在身上,握住他的手放进外套口袋里,“好哦。说起来不知道今年樱花盛开日会是几月几号呢。”
“还是4月头吧。”
我家离佐野道馆不远,但论走路的话多少需要费点时间。
沿着被落下的樱花瓣铺设的河道,这条走过数次的静谧小路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幽远漫长。
我侧头望向佐野万次郎问:“万次郎和我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聊吗。”
他目视前方没有犹豫,“不会啊。”
“为什么。”我单纯感到疑惑,“实际上我们没有共同爱好,例如万次郎你喜欢飞机模型喜欢摩托车,我则喜欢茶道和看书,啊还有少女漫。”
佐野万次郎困惑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万次郎又不爱读书,以后吵架的话有理说不清怎么办……好痛,轻点,手不要抓得这么用力嘛。”
“那就说清楚。”
“你现在说的简单,到时别耍赖。”
佐野万次郎伸手拿下落到我头顶的樱花瓣,“我不会耍赖,到时我就强吻你,然后和好,吵架结束。”
“……所以说你到底从哪学来的霸总强制手段,等等别丢。”我从他手中讨来那片花瓣,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
“还说不耍赖,这不是耍赖是什么,不要每次作业都抄圭介的草草了事,你国文成绩一塌糊涂吧。”
“场地那家伙成绩比我还烂。”他不服气地说,“他连爱的汉字都不会写!”
“那你会写吗。”
“……会啊!”
犹豫了。
我懒得吐槽他们半斤八两,恐怕半斤八两这词说出来都要解释半天,“反正到时你不许乱使那种手段。”
我心里却偷偷想着,分好场合也未尝不可,咳咳。
“你应该回答我说,「我不会跟春名你吵架」。”
佐野万次郎偏头瞥了我一眼,“那我没法保证。”
我气得捏他的脸,“你再说一遍。”
他口齿不清地固执己见,“正常情侣都会吵架吧,艾玛说那叫啥来着,虐恋情深?只有吵架了感情才会变得更深,所以这有什么关系。”
“……”
我无力叹了口气,跟笨蛋较什么劲,只憋出:“答应我万次郎,以后好好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