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说是太容易学会就没有什么兴趣。
因为无关紧要的裴宴的天才名声过于响亮,没有人质疑。
可偶尔的,裴羽遇到过她犯困的样子,远远地看到过她在无人的角落里狂喝咖啡提神;看到她止不住的揉手腕,她的手腕肯定很疼;看她在眼下用粉扑拍拍打打,掩饰熬夜后的黑眼圈。
而蒋琪琪却只能看到她优越的家世,因此妒恨她,却又碍于她良好的名声不敢多说,只敢在裴羽面前叽叽歪歪。
这样的人居然被定义为好人?2
有一天,她不再质疑自己的精神问题。
她开始质疑这个世界。
脑子里的那道声音越发的离谱。
[我太恶毒了,我怎么能拒绝好闺蜜的邀请?]
闺蜜?好?好闺蜜?
[恋爱吧!一定要和这个男生恋爱,他超级爱我!]
指他那迫不及待的邀约,那控制不住往她胸膛上飘的目光,那缺乏耐心的敷衍礼物,那千篇一律又油腻的“宝宝”称呼吗?
他爱我什么呢?
贫穷所以好拿捏的家境、漂亮的可以给他面子的外形还是旁人口中的乖乖女形象呢?
[必须和他恋爱!]
[恋爱恋爱恋爱!]
[恋爱恋爱恋爱!]
[恋爱是每个女生的梦想和使命!]
裴羽答应喻嘉澍追求的瞬间,那道喋喋不休的声音停止了。
她卡了个bug,以含糊不清的言辞,让喻嘉澍误以为她答应,而那道声音却体会不出来这其中的区别,反而认为她终于认命。
这个世界果然有点问题。
如果她真的有精神病,怎么会通过这个方式治愈?
那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个世界有病。
很快,她发现了喻嘉澍的不满,他偶尔会和朋友吐槽她,说她不解风情,尽管如此他还是舍不得她,因为她很漂亮,学习也好,让他倍有面子。
也让他自卑,他开始贬低她,带着她去吃昂贵的食物,温柔的让她不要自卑,说虽然她家穷,但是没有关系,他会包容。
裴羽总是安静的看他表演,这种时候她总是会克制不住想到那只说过一次的话的沈星至。
她想,如果是沈星至想要通过贬低的方式来来控制一个人,也绝对不是像是喻嘉澍这么低级。
或者说,沈星至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看穿她并不是用这种手段就可以打压到的人,他会敏锐的看人下菜。
准确来说,他根本不会做这些事。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
喻嘉澍却只会用一套话术来对所有人,比如说蒋琪琪,就主动凑近他,成了他的“成就”之一。
[他爱我,他没有什么不对,是我的问题。]
[善良的女孩不会怀疑自己的男友。]
[这太卑劣了。]
裴羽一直在思考,这道声音为何出现。
某日,她遇到了曾经那位选择打工,而没有继续读书的女同学,她来到a市打工。
曾经青涩的少女,如今才成年不久,已经有了沧桑。
可她却和打短期工的年轻人说:“好好读书。”
她终于体会到了曾经的选择带来的恶果。
可年轻人和她说:“如果你想读书的话,现在还不晚吧。”
“不行、我做不到……太晚了。”她带着痛苦和懊悔说。
她意识到了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却依然无法触及本质,不懂到底错在何处。
于是她依然用旧的世界观来生活。
一种无形的枷锁套在她的身上,正如那道声音,套在裴羽的身上。
只是一种观念、一道声音。
女同学或许有一天会意识到,她可以去选择她想要做的事,而不是只看着难点,她可以和原身家庭割裂,并把原身家庭给她的东西割离自己的身体。
这只是一种观念,一种无形的枷锁,只要意识到了,肯定有破解之法。
正如那道声音,也必然有可以制衡的东西存在。
在裴羽发现他们搞到一起之后,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它”越来越搞笑了,她有时候会忍不住发笑,这个有病的世界简直滑稽。
[他的生日到了。]
[作为怀疑他的补偿,我要给他最宝贵的东西!]
[我要给他我的第一次!我要去给他一个惊喜!]
[还好我知道他家在哪里~]
裴羽在课堂上忍不住笑出了声,教授问她笑什么。
“抱歉,想起了开心的事。”她诚恳道歉,随后低头又忍不住笑,“它”在说什么啊,最宝贵的东西、第一次……这东西是哪个年代产生的老古董?
[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