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瞬间跟放烟花似的:
【啊啊啊来了来了,我最爱的大将军!】
【反派这么早就出场了吗?】
【为什么将军会在这里啊?】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这手,太漂亮了!擦血的动作好色啊!!】
【又是你!不是,这里是弹幕区,不是无人区啊!】
【穿条裤子吧老伙计!】
【全网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我也觉得好色)】
【好色+1】
【好嘶哈!】
……
将军?苏梨双眼被自己的泪水浸的模糊,这些弹幕刷的飞快,她只看到了一点点。
她也同它们一样好奇,为什么将军会在这里。
苏梨偏过头去,不想让人见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
禁锢在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苏梨连忙将自己缩到墙角,胡乱的把衣领拉回去。
“谢将军,本王听闻你昨日回京,还想去府上拜访,没成想在这儿遇上了,倒也巧了。”
被坏了好事,徐瑞泽心里恼,却不敢在谢玄清面前表现出来。
“方才在审俘虏,听得这边热闹,过来看看。”谢玄清将手擦干净了,才慢悠悠的回话。
徐瑞泽被他晾了会儿,又怒又有点心虚。
这满皇都,若要说他最怕谁,大概就非这谢玄清莫属了。
出生武将世家,世代从军,军功显赫。
他们家主更是当年跟着帝王开疆辟土过的,朝中无人敢轻视。
而这谢玄清,放在他整个家族中,都是佼佼者。
好一个天之骄子,举世无双,连模样都生的极好,徐瑞泽每每见了他,心里便各种不是滋味。
他这头还恼着,谢玄清又开口了。
“小郡王在这做甚?”
“本王……”徐瑞泽回头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苏梨,又扭头看了眼谢玄清。
见后者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走,他只得作罢:“本王随便逛逛。”
接着徐瑞泽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衣衫,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出了牢房:“既然谢大将军在这儿,本王就不打扰了。”
“袁东,我们走。”他负手执扇,带着下属离去。
走远了心里越想越气,踹了手下一脚,骂道:“吃白饭的东西,谢玄清来了怎么不早通报!”
谢玄清耳力极佳,听到后也只是摇了摇头,纨绔子弟。
【这狗郡王还有他怂的时候?】
【哈哈哈哈他为什么这么怕谢将军啊?】
【可能是武将身上自带杀气?】
【好耶!不管怎么样,我们小梨儿不用被霸王硬上弓了!】
【啊……我还挺期待的说……】
【???】
【???】
【???】
苏梨眼前的空气中满屏的问号飘过,她看的呆愣,没注意到牢房什么时候关上的。
那传说中战无不胜的谢将军,此刻还站在牢笼前,似乎正在打量自己。
她无意识的攥紧了衣服,将身子又往里缩了缩。
突然一件带着幽幽青草香的披风盖在了头上,将她不安的视线挡了去。
这披风尚带着余温,像是才从人身上脱下来的,青草香萦绕鼻尖,无端起了风一般,令她想到北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她小时候跟着爹爹游历时去过,记得那里的酒带着奶香,分外醉人。
思及此,苏梨葱白的手指拽着披肩裹在身上,对着那转身要走的身影低声道:“多谢。”
谢玄清脚步一顿,侧过身来。
牢笼中的少女依然缩在角落里,自己的披风对她来说过于大,显得她整个人小小的。
她见自己停住,以为是没听清,便清了清嗓子又说了一遍:“多谢将军。”
谢玄清心里更疑惑了,他方才确实是在隔壁审俘虏,也确实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只是他本来不打算管这遭闲事的。
一个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的人,没有被救的价值。
他只救想活之人。
既然她愿意在徐郡王面前妥协,他便没有理由救他。
谢玄清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又折返了回来,大概是她的挣扎突然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吧。
他想了想,懒得去猜,直接问道:“为何改变主意?”
明明之前那么顺从,像随时要去死一样。
苏梨眼里的泪水尚未干透,刚才挣扎的过了头,眼尾鼻尖都泛出红来。
她整个人破碎不堪,只有那双眼睛,在角落里闪着不屈服的光。
她一脸坚定抬起头,反问道:“想活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