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之事,靖国公或许,或许只是好玩。。。人嘛,返老还童也正常,让姚将军多向朕禀报就是。”
华嫔瞬间领悟皇帝让父亲卧底的意思,却装作不懂,天真而困惑的眨巴眼睛,“啊?是。”
她这副模样倒十分讨朕喜欢,如此乖巧又满心是朕的嫔妃,不好好对待,简直暴殄天物。朕早将端妃抛在脑后,搂住华嫔越看越爱。
华嫔被朕看的俏脸微红,撇过头去轻轻推朕,“皇上。。。别。。。”
美人神态羞涩,语调柔婉,引的朕欲罢不能,抱起她进了后殿。
云收雨霁,夕阳透过窗纱,撒进层层叠叠的纱帐,竟染成艳丽的霞粉色。华嫔意乱情迷的望着皇帝,她曾深恋的皇帝,望着望着,却看到鬼魅般,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烟影缭乱。
次日。
早朝。
昨夜雨停风住,今早天色却又复归阴沉。殿内明灯高燃,竟有些像日暮时分,令朕心情愈加烦闷。
下头的朝臣们也有些不同往常,能从他们的神色里看出端倪。
果然还没过一会儿,丞相张之洞就举起笏板,“启奏圣上,太子乃天下之本,不可不预立,以系天下心。如今大皇子将近成年,聪明仁善,孝义礼信,且为宗室首嗣,宜早立大皇子,安定社稷。”
他提议立太子,眼神却偷偷瞟向靖国公,明显是奉命而为。如此看来,华嫔的话至少九成都是真的,君明果然暗通靖国公,心怀异志。
张之洞一开口,许多重臣纷纷附和,“臣等附议!”竟超过了半数朝堂。
朕默默记住这些人,轻轻敲了两下龙案,目光扫过尚未表态的臣子,“众卿是否皆同此心?”
太傅寇询上前道,“臣以为,圣上正值壮年,不必急于立太子。可将成年皇子先行封王入朝,观其言行,再做决断。”
寇询虽也拜在靖国公门下,行事主张却为清流,并不一昧趋奉靖国公。剩下的大臣不知张之洞与寇询都是朕的心腹,皆表赞同。
朕状若无意的看了眼靖国公,他倒脸色如常,显然并不打算一次就成功。但他不在意,朕却在意,必须让靖国公一党相信朕还蒙在鼓里,对君明极为倚重。
“太傅之言甚合朕意。正如丞相所说,太子乃国之根本,是而更应慎重,不宜仓促早立。但大皇子年过十四,也该离宫开府了。传朕旨意,立大皇子为秦王。先朝秦王府已陈旧,工部即日翻修扩建,务必年内完工。”
朕先驳回立太子之事,退而立君明为秦王。秦王是先帝登基前的封位,足以证明朕对君明的爱重。身为秦王,今后不但日日随朝,还会有王府内臣私兵,朕倒要看看,君明能做到哪一步。
支持君明的朝臣们面面相觑,各有悦色,显然朕的决定让他们喜出望外。
朕目光转动,意外看到傅俊身后有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华嫔调度入京不久的父亲姚海。此人若用得好,当成插进靖国公势力的尖刀。趁君明开府扰乱视线,靖国公没什么戒心,可以稍作安排。
于是对安国将军张振道,“秦王府尚缺骑兵都统,张将军素日谨慎,兼具雄才大略,只有你来辅佐秦王,朕才放心。”
正二品安国将军到从一品骑兵都统并不是多大的升迁,但秦王几乎绝对是将来的太子甚至皇帝,此刻跟随秦王身边,对后朝大有助益,换谁都求之不得。张振看了一眼张之洞,又看一眼靖国公,见二人皆赞成,忙拱手道,“臣领旨谢恩,必不辜负圣上重托。”
话音才落,靖国公竟迈步出列,主动向朕请求,“皇上,安国将军一职不可空缺,臣斗胆举荐护旗游击姚海。姚将军谨慎老成,治军严谨,足可胜任。”
安国将军拱卫京师,向来由靖国公掌控,也不知这姚海给了靖国公多少好处,这么快就成为心腹,怕不是答应靖国公从江南私运兵械了。
无论如何,总算替朕省了心思,朕装作没认出他,半天才问道,“姚将军可是华嫔之父?”
“回圣上,正是。”
朕点点头, “好,就如此安排。”
皇帝秉承善待后宫的原则,靖国公丝毫未疑,和姚海一同谢恩。
朕翻了翻眼前的奏折,又问道,“先前平定判乱的李护何在?”
李护连忙出列,“臣在。”
朕知道此人在梁氏帐下,必定随之依附靖国公,观其眉眼,虽有将才,却不像清明正直之辈。当下只赞道,“果然骁勇,器宇轩昂,确有名将之风。卿平乱有功,论功当赏,升为骠骑将军,封武威侯。”
“谢圣上隆恩!”
一场早朝,封赏的尽是靖国公羽翼,朝堂人心,更加倾向于秦王。
退朝后,朕单独留下穆桂英和傅俊。
此二人算受朕信任的重臣,但保险起见,许多事朕依旧要瞒着,便不提华嫔与姚海,只将大皇子勾结靖国公的部分告诉他们,“二位爱卿也看到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