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着玩,可五十息过后,萧飞的脸色却有点不大对劲了,功夫到没到家,只有萧飞自己清楚,可以不自夸的说,在医术这方面,他可是很有自信的。
“师爷!您最近是不是老闹嗓子,吃饭往下咽东西的时候觉得费劲,有时候还疼,咳喘多痰,痰中有时候还带血?”
张文天听着,一开始还是没当回事,可随着萧飞说的越来越多,脸色也微微变了:“是,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对,你这是号出来的?”
萧飞把张文天的手放下,又看了看老爷子的舌苔,见张德艳就站在休息室门口:“大姑!您过来一下。”
张德艳刚才也瞧见易青在给他们家老爷子把脉,这会儿叫她过去,心里也有些纳闷。
“小飞!叫我什么事啊?”
萧飞想了想,尽可能用一种委婉的语气说道:“大姑!师爷这病,您最好还是带着上医院检查一下吧,我觉得不光是闹嗓子,应该还有别的病灶,师爷上了年纪,有些小病小灾的也别含糊了,当心小病养成大病。”
张德艳直接被萧飞给说懵了,愣了半晌道:“小飞!你这······真的假的啊,可别吓唬我!”
萧飞的医术是家传,这在德芸社的后台有很多人都知道,平时也好给人号号脉,可他这年纪,还真没有多少人当回事。
毕竟中医给人的印象就是,这门老祖宗传下来治病救人的手艺,功夫到不到家,得靠着时间积累。
能够资格坐堂问诊的基本上都是些老先生了,萧飞才多大啊!
一个毛孩子!
“德艳!还是去瞧瞧吧,刚才我看老爷子就总咳嗽,这还没好利索呢,就先别上园子来了。”
刚才的事,于清也听见了,帮着劝说,虽说自家徒弟这医术到底怎么样,他也含糊,可总觉得萧飞不是个不靠谱的人,要是没点儿把握的话,也说不出来那话。
“怎么了这是?”
郭德强换好了大褂,刚一进来,就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
于清赶紧替萧飞解释了一番,郭德强闻言也不敢怠慢:“德艳,师哥说的对,还是带着老爷子去瞧瞧吧,小心无大错,别真有什么毛病,回头再给耽搁了。”
对张文天老先生的事,郭德强是真上心,当初他三闯京城,打定了主意,要是不能立足,干脆就饿死在这里算了。
那段时间,郭德强可以说是把天底下的苦都吃尽了,没钱坐车,步行三十里腿着回家,没钱吃饭,打一锅酱子,拿大葱蘸着吃,债主堵在门口,他连灯都不敢点,到最后,为了吃饭,连手表都给卖了。
要是没有张文天先生,郭德强怕是早就成了路倒儿,死在那个旮旯了。
所以,郭德强对张文天一直都是感恩戴德,乍一听老爷子病了,那还了得,赶紧催着上医院。
张文天听着,心里还有点儿不愿意,他好不容易觉得嗓子好差不多了,就想着来园子登台演出,结果刚到这,就要被拉医院去。
这哪成啊!?
“我这就是闹嗓子,最近换季,有点儿受凉了,没什么大毛病。”
“哎呦,我的老爷子,您就听我们的吧!”
郭德强说着,把王薇给叫了过来,让她开车拉着张文天上医院,闹哄哄的一阵过后,张文天还是不情不愿的被王薇和张德艳给劝走了。
等稍微安静点儿了,郭德强趁机宣布了一下于清师徒从今天开始加盟德芸社,要是没有张文天的事,大家怎么着也得热闹热闹,可现在又要演出,心里又要顾虑着老爷子的病,谁都没了心情。
尤其是郭德强,感觉人都蔫儿了。
“少爷!你刚才说的有准没有?”
于清把萧飞拉到了一边,小声问了一句。
萧飞无奈的一笑,道:“师父!我倒是希望没准儿呢,不过,从师爷的脉象上来看,这病不轻,我瞧着喉癌的面大。”
喉癌!
于清听了,当场就被吓了一哆嗦,好家伙的,张嘴就是癌,这谁受得了啊!
不管真的假的,这也太吓人了。
“少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了真要是喉癌,能没有一点儿前兆?”
“师父!喉癌和喉癌不一样,我看师爷这病灶是在声门下面,长在这个位置上,确实不容易被发现,而且早期也没有症状,刚才我也问了,师爷现在是气虚咳喘,痰中带血,我估摸着应该八九不离十。”
于清这下也不说话了,沉默了半晌,起身拍了拍萧飞的肩膀:“少爷!先别和其他人说,等演出完了,估计也该差不多有结果了。”
萧飞点了下头,他也知道,现在要是说出来的话,怕是得闹得人心惶惶,张文天是德芸社的创始人,在班里的地位不一般。
最早郭德强弄京城相声大会的时候,就是跟着张文天,李京仨人一起,租场子的费用都是老爷子掏的,那个时候,根本就揽不进客人,有的时候,没钱吃饭,也是老爷子往里搭。
郭德强虽然是德芸社的台柱子,可张文天老爷子那是定海神针。
张文天走了,郭德强今天又要耍单,不过好在于清来了,倒也不至于像昨天那样手忙脚乱的。
打了声招呼,于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