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萧飞没急着做评判,他想听听岳龙刚心里还有没有别的委屈。
如果只是抱怨的话,萧飞也得劝岳龙刚还是趁早想别的辙,相声这碗饭他确实吃不了。
一个遇到一点儿挫折,就只会抱怨的人,能成什么大气候?
相声是吃开口饭的,受不了委屈,就别入这一行。
在旧社会,相声艺人有谁瞧得起?
哪天不是受着委屈过日子?
站台上说错一句话,台底下冲上俩人来揪着脖领子就是正反几个大嘴巴,真要是遇上了,就这心态,还不得立时死了啊!
岳龙刚偷偷抬头看了萧飞一眼,见萧飞表情严肃,心里也不禁有些紧张,有心不说了,赶紧走人,可是在萧飞的目光注视下,他居然有点儿挪不开步子了。
“我···我····”
“有什么就说什么。”
岳龙刚闻言,心一横,也鼓足了勇气:“还有···还有就是,俺觉得师父好像也不喜欢俺,觉得俺笨,昨天回去,师父特意把小孔给叫到了屋里去,教他东西,不让俺去听,连门都不让俺进,俺······俺也觉得俺笨,俺···不想···不想学了!”
岳龙刚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干脆闭嘴。
为了这个事,他昨天晚上一宿没睡,一直在琢磨,越是自卑的人,心思就越敏感,别人对他说话的态度稍微有点儿不一样的地方,他都能胡思乱想上很长时间。
萧飞看着岳龙刚,本来打算训他一顿的,可是看他那失落的模样,又有点儿不忍心了。
显然,岳龙刚是误会了,他觉得郭德强单独把孔德水叫到屋里,是在偏袒孔德水,不愿意教他东西。
其实这里面另有内情,真正的门里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师父教徒弟,一百个徒弟有一百种教法,这不是学校里上大课,老师往讲台上一站,底下的学生听着就行了。
当师父的想要把徒弟给调理出来,首先就得找准了,该按照什么路数去教。
应该教甲的法子,用来教乙,那不是传道,那是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