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别看了。”
行,谁是坐骑,谁说了算。
沿着墓道向前,周围燃着忽明忽灭烛光,“这里有个洞穴。”
墓道口,有个半人高的洞穴,看土质应该挖开了很久,业弥捡起地上的勾裂的布条,“业鸿的。”
“走。”钻入洞穴往前走了十几米,就看到第一个分叉口,未来的及思考,就听到后面姜唯说道,“左边,沈清晏来过这里,我给他身上下了点追踪粉。”
寻着气味,两人来到了沈清晏与业鸿最开始的那个地方。
周围全是打斗的痕迹,木屑与劈开的棺材板满地都是,时不时还能踩着个骷髅头,地上七仰八叉躺着个六臂骨架,看样子应该是敛尸兽,只是为何短短几个时辰就成了枯骨。
追踪粉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们就在前方。”
“走。”业弥拽住姜唯的手腕,就要把他扛起。
“等等,把敛尸兽的头颅砍掉。”
业弥看了他一眼,听话地砍下头颅,塞进姜唯怀里,“你拿。”
姜唯眉毛皱巴,好吧,你还要扛个瞎子,不方便拿,装高人太久,越来越有素质了。
此刻,沈清晏与业鸿两人顺着墓道一直向前,直到转角遇到了一堵墙。
墙上画着一位极美异域的女子,穿着火红的霓裳,半露肩膀,戴着面纱的脸上长了一双诡异的眼睛,媚眼如丝,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沈清晏走在前面,并未注意到这幅壁画,走了很远,却见业鸿没有跟上,连连叫了几声也没听到他回答,调转回来就看到,转角处的业鸿被抽魂一样,呆呆立在原地。
墙壁后似乎有细微的“沙沙”声,一根极细的藤蔓飞快缩了回去,快的两人都还没察觉。
沈清晏见此地诡异,一把拽住业鸿,业鸿被拉后退几步,业鸿晃了晃脑袋,“殿下,我看到一女子在跳舞。”
“哪里?”
“刚才这幅壁画上明明有人,怎么,不见了。”
沈清晏仔细打量这面墙,墙面光洁,不见任何痕迹,“许是眼花了。”
“殿下,墙上真的有人,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异域女子,透过她的眼睛就能看到她在跳舞,”业鸿的神色很是不对,沈清晏在他眼底看到了狂躁。
业鸿触摸着这面墙,却不见痕迹,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可为什么那么真实。
“走走走,不要乱看,此处有古怪,”
顺着壁画右侧石阶往下走,墙上有个环形半圆火槽绕了这条墓道一周,火槽边每隔一米就有一处的烛台。
沈清晏丢了团火进去后,“呲——”一声,流火顺着墙壁的火槽,像一条火蛇逆行而上,接着涌入烛台,又是“呲——”一声,火槽里的火瞬间熄灭,余下燃烧着的烛台。
墓道很长一直延绵下去看不清尽头,越往下走两侧墙壁越高,像是通往主墓大门,可是转弯处墙壁又开始下降,两人绕这墓道走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堵墙。
“殿下,你看就是这幅画。”
看着角落自己留下的记号,沈清晏奇怪怎么转回来了,明明按照陵墓地图上走的。
再见这堵墙,墙上当真有一幅画,用业鸿描述的红衣女子一般无二,北疆王陵逝去百年,这壁画依旧如此鲜艳,那双眼睛活灵活现,甚至能感觉到在转动。
这幅壁画有问题。
沈清晏凝视着那幅壁画,眼神逐渐迷离,画上的女子当真翩翩起舞,舞到极致时,一柄剑刺来,沈清晏侧身躲闪,一把抓住藤蔓,绕手弓步一拉,“业鸿,斩!”
业鸿拔刀一砍,藤蔓缺了个口子,动弹得更加厉害,这藤蔓的力气极大,沈清晏手臂上青筋毕露,手已经勒出血迹。
在藤蔓感知到血液后,开始疯狂起来,根尖扎进沈清晏手心,贪婪地吸着血,最开始是沈清晏抓住藤蔓,如今是吸了血的藤蔓缠着了沈清晏不放。
此时藤蔓的力道越来越大,沈清晏被拖动向前,前脚已经抵住墙壁,“再砍!”
“殿下,砍不动啊!”
要不是业弥与业鸿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沈清晏都怀疑业鸿是敌方派来的内奸,一到关键时刻就出岔子。
另一只眼睛里猛地伸出一只藤蔓,业鸿见状,汇聚全身修为向藤蔓砍去,却被一鞭打在腹部,扇飞几米远,“砰”一声后背撞上墙,眼看着藤蔓缠住沈清晏,业鸿担忧地叫了声,“殿下!”
只见那根藤蔓从脚底开始往上缠,一直到沈清晏的脖颈,尾端绕圈死死勒住沈清晏,扯断这人的脖子,就能喝血。
地上躺着的业鸿艰难地想要起身,又跌了回去,沈清晏脸色越来越白,脖子那根藤蔓收缩的越来越紧——
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