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人了。
姜姝当时疯了似的冲上前护住,将弟弟带走。事后一检查,除了衣服遮不住的地方没伤,其他的伤痕累累,有的已经结了痂,有的发了炎往下淌着脓水。
他们好狠的心,姜姝再晚来几个月,姜朝就要被她们折磨死了。
姜姝闭了闭眼,这次她不能再去他那里,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
大伯母扒开丈夫,握住她的手,挤出笑容,“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语气带着嫌弃,“和那种只知道吸血家里,好不容易养大直接嫁了的女孩不一样。”
“老二的闺女倒是一身反骨。”姜老太太又从容的坐了下去,掀开半垂的眼皮,语气淡淡。
姜姝想起曾经在大伯身上吃过的亏。前世到最后她身上还背着个白眼狼的骂名。
就是因为他们会做表面功夫,弟弟只要外出就会给他穿好的衣服,一回去就立马各位扒了下来诸如此类的数不胜数。
想到这里她笑了,“大伯,你挂念我们姐弟两我们知道,我们也不敢麻烦您”她看了眼爷爷,心里定了定,“但是我听我父母说过,当年家中困难,是我爸放弃了读书,回村供养您读上了大学,当时您是当着全家的面说会报答的。”
说完她没管大伯阴晴不定的神色,继续转过头望着缩在角落一脸与他无关的小叔,“小叔,养子女是父母的责任,您是小叔,我们姐弟也不该你养。”
小叔向来好吃懒做,惯会偷奸耍滑,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姜姝话峰一转,“所以我爸也没有那个义务养大您,现在我家有难处,您不该还了自己的抚养钱吗?”
“哪有这回事。”姜建军一听傻了,求助的看了一眼老娘,不愿意承认,“小姝你听外面的人瞎说。”
姜父家中排行老二,大伯读书读的早,姜老太又是个偏心眼,只疼大的和小的,要不是爷爷坚持她爸可能小学都不让读了,。
那时姜爷爷腰有旧伤,做不得工,是姜父咬着牙靠着当瓦匠工混合着血汗的钱供出了大哥,养大了小弟。
所以姜姝说这句话还真没错,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
“姜姝,你这话...”不满要上前说些什么的大伯母,被丈夫警告的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姜老太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满口谎言瞎编,我还以为你能多有骨气。”她的神情带着中有着厌恶以及敌视。
小叔听见姜老太这么说后,明显理直气壮起来:“二哥拿回家的是孝敬爸妈的,那钱又没用在我身上。”他越说越顺,“况且我们早就分了家,没让你们孙辈按着以前的份额交过来给老人养老就不错了。”
最后得意的抬起头看着她,丝毫不觉得为难自己的侄女有多无耻。
姜姝攥紧了拳头,就知道会是这样。
在场的人无一不将她家的付出当做了理所当然,你不给他们当黄牛了就是你的错。
当初分家也是大伯在县城升了科长后,大伯母火速撺掇的姜老太分了家,生怕乡下的泥腿子亲戚占了他们的便宜。
大了之后她才明白过来,所谓大伯母难以违背的意思,本质就是大伯不能自己说出的想法,明面上的坏人不过是她的一杆枪,指哪打哪。
“够了!”
姜爷爷忍无可忍,“老二家为什么会这么穷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爸!”大伯母不满的拧着眉。
姜爷爷跳过儿媳失望的看着两个儿子,做了个决定:“我不回建军家了,就待在老二家。”
姜姝惊讶的看了一眼爷爷,是因为她决定要独立生活的原因吗?
前世爷爷并没有提出他来照顾两人,只是时常给她们姐弟塞钱,后来姜姝才知道,那一张皱巴巴的钱是爷爷去山上砍柴,背到镇上卖的钱。
原本分家后商量的是老人一家待半年,但老太太不愿意,只愿意待在老三家,其余两个儿子只能按月送米送钱过来。
“不行,住我哪儿不是挺好的吗?”
老太太不知私下里贴补了多少给姜建军一家,对于这个决定最急的就是姜建军了。
“你敢!”奶奶眉毛一竖,“我不同意。”
姜爷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平时早就向夏老太服软的他,谁也不理,“至于建国你当时花你二弟的钱最多,你给还一千五,建军你掏一千,还了老二家。”
“爸,这是应当的,但我刚在县城站稳,每天人情往来花费也不小,这么多钱一时间也拿不出。”大伯搓着手大倒苦水。
现在他每月的工资才350元,这钱哪怕是他掏了都肉痛,至于小叔就更加不愿意给了,他拉着姜老太的衣角直抱怨唱穷。
姜爷爷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直看得姜大伯心虚转过头去。
“无论你们多困难,这钱你们必须都得给,我明天就去请村长见证,不然你们就别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