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高兴。
但就这样,回去的路上,宋飞还骂骂咧咧。
“尼娘的,送了一千多两,实际到手,才三千多两,宁远这些混帐官员,袁督师的话也没用么?”
张经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知足了呗,这是官场常例,出了宁远,到哪都一样。”
徐威点头:“这次俺们斩了这么多首及,按朝庭惯例,每个首及可值五十两。”
“实际到手,有三十两算是不错了。”
“真他娘的黑。”宋飞大骂。
“闭嘴。”丁毅瞪了他一眼,双手抱拳向京城方向:“食君之䘵,忠君之事,当兵打仗是咱们的本份。”
“就算没有银子,也要替圣上杀敌,替袁大人杀敌,那有这么多怨言。”
赵大山咧嘴一笑,也不说话。
宋飞还是不服,他口直心快,喃喃道:“俺替大人不值,大人在鞑子面前,如此威风,到了这些狗官面前,却要小心翼翼。”
张经和赵大山齐齐白了他一眼。
丁毅回过头,语重心长的道:“你们千万要记得,眼下对咱们兄弟来说,这世上啊,最能杀死咱们的,不是战场上的刀和剑,也不是凶猛悍勇的鞑子兵。”
“那是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
丁毅脸沉似水,缓缓道:“文官的笔,小人的嘴,军中的同仁,顶头的上司。”
“这些人,才是咱们最大的威胁,最能在背后捅我们一刀,至我们于死地的人,他们杀起人来,不见血,不用刀的-”
“我丁毅为了徐大堡的兄弟,为了大伙,受点委屈算什么。”
三人听着,齐齐摇头,宋飞的眼睛都红了。
赵大山更是仔细回味着丁大人的话,一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