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无法对抗饕鬄,然若是让天界各位上神插手此事定会惹来非议。所以可否请父帝,解除兄长的禁制,让他助孩儿一臂之力。”
所谋之事,竟是如此?
荼姚面目险些皲裂,面前看似人畜无害的旭凤行事竟如此蠢钝!
天后切齿直视旭凤,憎恶之意甚是明显:“凤儿莫不是糊涂了,那逆子千年前对你何之恶毒,你竟都忘了?还敢让他来护你,若是他暗中出手呢?”
“天后,”
太微的声音不怒自威,“千年前的事如何,本帝和众仙家自有评判,天后又何苦误导凤儿。”
“如今旭凤将要去往人界历劫,还要对付饕鬄,总得有人护他助他,润玉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又或是,”
太微徐徐看向荼姚,目间威压显露:“天后意要润玉呆在璇玑宫一辈子?”
“不敢!”
天帝发言,荼姚纵有万千怒意,也得克制下来,只是尽显不甘。
如此,太微面向旭凤诺言:“旭凤,你便前往璇玑宫,与润玉商量此事。想必他那星宿之法也该参透了,这夜神之职,也不该悬空下去。”
欣喜至极,久经战场的旭凤,此时倒像个纯良的小孩,心间真心实意的欢喜难以隐藏,面上含笑:“谢父帝。”
这般反应叫荼姚看在眼里,更恼愤他的不思进取不谋手段。
庭会散议后,走出九霄云殿,天界仙家往来之间,水神洛霖站在南天门显眼处:一身水蓝衣裳,银色绣织而成的长袍滚边宽厚,自有一番沉稳冷静。
鼠仙其后而来,见水神停下,心知对方等他,也不避让,大方上前:“有劳水神费心等候,不若到小神洞府一聚,续一续前日未尽的棋局?”
“不必了,不过几句逆耳之言,此处一说便罢。”
水神目视鼠仙,语气淡淡:“你们便如此肯定,将那孩子卷入天界纷争,能护得住他?”
鼠仙轻笑:“上神又如何确保,蜷缩避让就能平安无虞?当年洞庭湖的惨象上神亲眼所见....”
“够了!”
水神不欲渗入:“你们若是执意,本神便不再多言,却是需要清楚,这天地间的更替,岂是轻易达成的。”
鼠仙垂眸不言,洛霖的固执和所求,向来难以说服。
二人的长发在风中微浮扰动许久,洛霖叹道:“好自为之吧。”
言毕离去,背影一身清寒。
鼠仙一人对着南天门,许久,视线上移直通向九霄云殿,云雾涌动中,想起那种种过往,无声嗤笑。
我又岂不知,前无未来,不知归向。
然而洛霖啊,这一世太长,你我都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