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岚冕下此时此刻竟在用难得一见的、按照我可爱的小新娘的话来说十分阴阳怪气的语调来嘲讽他帅气的盟友:“陛下,祭品如您所愿逃得远远的,是不是接下来该考虑降临仪式的进行了?”
我装作没看见司岚的脸色,笑着想把打了一夜的腹稿用最从容的姿态告诉他,脑袋里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首童谣:
“
Ich m?cht’ so gern’ deine kleine Melodie sein
我多想成为你(吟唱的)小曲调
ich w?r’ so gern’ ein Ohrwurm von dir
我多想成为你(吟唱的)小情歌
dann k?nnt’ ich immer ganz nah bei dir sein
这样我就能紧紧靠着你
dann w?r’ ich immer und immer bei dir
这样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hmmm hmm
hmmm hmm hmmm hmm
ich m?cht’ so gern’ deine kleine Melodie sein
我多想成为你(吟唱的)小曲调
ich w?r’ so gern’ ein Ohrwurm von dir
我多想成为你(吟唱的)小情歌
dann k?nnt’ ich immer ganz nah bei dir sein
这样我就能常伴你左右
dann w?r’ ich immer das Lieblingslied von dir
这样我就能成为你最爱的歌谣
dann würd’ ich dir im Ohr rumspringen und ein kleines Lied vorsingen
这样我就能在你耳边演唱这首小情歌
”*
“……司岚卿,你说我有私心,这个我从不否认;可是我的私心也只是她而已。况且现在木已成舟……即使是我也无法后悔。”
我张张嘴,想好的措辞堵在嘴边说不出来,只能垂眸看向那群陷入最后的狂欢的恶兽们,顿了顿扬起笑来说出这个话题的结语:
“当然,也不可能后悔。”
4.
话虽这么说,可是降临法阵还是要继续下去,只不过血引从非必须的她变成了数十万人、或者更多的贵族亦是反抗军的热血。
这没什么不对,我告诫自己,左右我是众人口中的暴君,那么再凶残一点也无可厚非。只是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女孩,像是在春天里午憩时才能做到的、最美的梦境。
可是不是梦。
“罗夏!”
少女清亮的声音劈开风雪,惊得我回头。
她晶亮的眸夺去了我的注意,而携着风向我扑来,女孩儿飞扬的裙摆像春日的蝶,一点点、燃烧着光芒努力将我点燃。
她冰冷的手攥紧我的,可是柔弱的女孩的血又是滚烫的,像传递火与光的烛泪:“罗夏,我证明了,我足够坚强、坚强到能够与你并肩了。”
这场雪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她与我的头发都白了;大到融化的水滴浸湿我的脸颊。
我轻轻的抵住她的额,呼出的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你做的不够好:你跑的不够远,心肠不够硬;你本该抛弃我、睡在温暖的阳光里……”
我一时语噎,那想象中的场景太过美好,以至于我只能叹息着继续说到:“你不用回来的。”
“但是你是我的光,是你给予了我无限勇气;”她说,“罗夏,至少在此时此刻,我们彼此相爱着。”
我忍不住笑,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
在至今为止、或者是这辈子唯一一次放纵之下,让我拥入我的光吧,将勇气与温暖再一次渡去,像当初我从她身上偷来的一样。
这样似乎也不错,故事的结局贪婪的暴君战死在都城里,而他善妒的宠妃也随之死在那里,先王遗孤带领众人寻觅新世界;战死与献祭不算是美好的童话,生死相随却是最动人的现实。
“这样一想……”
我搂紧了她,在我与她心甘情愿被锁入的牢笼里轻轻嘀咕了一句,而少女回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她问:
“怎么了?”
我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抬头望向天空,在亮起的法阵的见证下最后一次握住我挚爱的女孩儿的手。
“这样一想,我们岂不如火烛?
——一生都在传递光。”
over.
注*: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