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时间比较自由,只要不是一节课都没来上就行。”
“怪不得他每次放学后那么着急离开。”
“嗯,他的第一节课比较早。”林晓筝看了一眼手表,“我们搬行李到这会儿,他还有十分钟下课。”
“有时候第一节课最后十几二十分钟是订正错题并答疑,严冀作业错得少,就会提前回家。”岑檐坐在副驾驶插了一句。
“对了,你想好了吗?你不是也想补习吗?”林晓筝记起祝诀之前的话。
“想好了,下学期第一次月考结束后开始上补习班吧,那会儿我应该能差不多打好基础,就着重集中训练了。”
“你要上补习班?也在林晓筝上的那家?”岑檐回头,看着祝诀。
“上哪家还没选。我自己学,背背书还可以,上了难度就像无头苍蝇了。”
岑檐点点头,没再说话。
终于到了岑檐家小区,三人把行李放进客房,林晓筝就先离开,去补习班请假了。
“我去看看严冀回来没。”岑檐把门带上。
祝诀把行李箱都打开,摊在地上,客房里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样子是今天刚打扫过的。
没过多久,林晓筝先回来了,她倚着客房的门框:“严冀已经在做饭了,岑檐喊我们过去。”
第一次四个人一起吃饭,严冀和林晓筝在厨房里忙活,岑檐和祝诀不会做饭,只能打打下手,帮忙洗洗砧板,帮忙端菜。
“你还会做饭?”祝诀看着林晓筝熟练的刀工,赞不绝口,“还真有两下子啊。”
“那是,小时候我经常做饭的,上了初中以后就很少再做了,这下看来手艺还没生疏。”
“你小时候为啥学做饭?”
“我小时候住农村,我和我爷爷奶奶住一起,不像现在,我那时候用那种大铁锅,一开始只负责在灶炉底下扔柴火生火,后来爷爷奶奶经常出去务农,一去就是从清晨到傍晚,我总得解决自己的午饭问题,就学了点。”
“你这手法,不像是只学了点吧。”祝诀把装胡萝卜的盘子递过去。
“日积月累嘛,小时候做饭手上磨的茧子比握笔写作业磨的茧子还大。”
“嗯,挺厉害的,一看就是做过很多菜。”一直没吭声的严冀突然说。
“正好,以后你们吃饭忙不过来了可以叫我来帮忙啊。”
“你小时候住农村?和爷爷奶奶一起住?”严冀又问道。
“嗯,现在切菜还真让我挺怀念童年那段时光的。”林晓筝笑笑。
“好啊,你愿意来可以常来。”严冀接过林晓筝刚切好的胡萝卜和鸡腿菇。
开始吃饭,今天的菜有三分之一是林晓筝做的。
没一会儿,里面房间传来痛苦的叫喊。
严冀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岑檐有没有和祝诀以及林晓筝解释过自己家里的情况,正在思考怎么说时,发现两个女生并没有任何反应。
大家安静地吃着饭,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一分钟,□□声再次响起。
严冀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一口饭菜都没动,紧张地盯着两个女生看。
祝诀仍然没什么反应,只是被一道三椒炒肉丝辣得猛灌水:“盯着我看是不是想看我被辣到的样子?如你所愿了。”
严冀愣了一下。
岑檐也附和着:“祝诀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忘了跟你说了。”
“三种辣椒,青色的那种比较辣。”林晓筝科普着,“严冀买的是直条的,更辣了,不过我还挺喜欢吃辣的。”
“嗯,弯条的卖完了,我本来想着,辣些更入味。”严冀低头,不被察觉地轻笑。
祝诀是很温暖的人。
和前两年生人勿近的感觉很不一样。
“严冀,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看看红绳?”林晓筝一拍脑袋。
“下周四吧,元旦放假。”心情完全放松下来的严冀语气也轻盈起来。
“祝诀也去哦,她说要看望那个婆婆。”
“嗯,婆婆也经常念叨,上次的朋友怎么还不来。”
“最近太忙了……”祝诀有些不好意思。
“理解,毕竟要期末考了。”
严冀夹了一筷子干煸四季豆,看着女生手腕上的红绳。
饭后送走三人,严冀挥挥手,把门关上,房间里再次传来叫喊声,他却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孙儿,我好像听见女娃的声音。”走进房间,奶奶脑袋倚在床头,问道。
“嗯,我的同桌,还有她的朋友。”
“她们来吃饭么?”
“我同桌家里人有事,这阵子住在岑檐家里。”严冀觉得这么说不太妥,又补充了一下,“隔壁阿姨这两天就回来了。”
“好,好,越多人越好,小翼要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