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一起,他们手里拿着捕鱼用的鱼叉、做饭用的菜刀、锄地的锄头……还有□□。一双双阴鸷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人的背影。
流浪者像是没察觉到他们的动作,不知何时从哪变出条绳子,拿在手里。等着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蹲下身不慌不忙地将男人一圈一圈地紧紧缠了起来,打结的动作渐渐加快。
直到最后一个结打完,流浪者猛地回身用扇子抵住正向她砍来的几把刀,闷闷的铮鸣声传进在场人的耳朵里,人均有些吃惊的盯着那把纸扇子。
流浪者看了眼扇子与刀刃相接处所染上的污渍,抬头看向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皱着眉就要站起身。几个大汉趁着她起身的功夫,再次将刀举起朝她身上不同的方向砍去。
流浪者“啧”了一声,直起身朝着几人的肚子一人一脚,他们后退几步,向后仰坐去,后面的人赶紧跑上前接住他们。
流浪者冷眼看着他们,嘲讽道:“你们村管事的是谁?说你们不讲究就真开始这么缺德了?”
没人答她的话,彼此左右对视一眼点点头,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拿刀冲的拿刀冲,举枪准备开枪的上了膛。
流浪者没动,只是站在那里,嘴里飘出几个数字:“一…二…三…”所有人齐刷刷地躺倒在了地上。
过了半小时,流浪者走遍村子里的角角落落,将村里最后一个人绑好,拖拽到大树底下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到远处的几只猫和狗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朝这边看热闹。
“嘘——”她面向它们,将手指放在嘴上,眼里又染上笑意。
“嘁,”树上发出声嗤笑,一道男声传下来:“带着个帽子,你是有多见不得人?一会跟别人欠你八百万似的,一会跟傻子似的冲小动物说话。你是有神经病还是有中二病?”
女生没抬头,又低头查了一遍人数,皱皱眉,最后开始检查绳索和绳结时,才脱口而出道:“带帽子怎么了?你都说了我有病,我怕传染给你,让你本就发育不全的大脑雪上加霜,有错了?我和小猫小狗说话你出什么声?你终于也发现自己不是人了?”
最后一句话出口后,她检查的动作一顿,上面的人一时间也没出声。
“咻——”一支利箭路过火红的夕阳,从女生的身后射来。
刚刚说话的男生面戴狗面具,从树上跳下,站在一旁,只是扫了眼女生的背影,就转身背对着她,朝来人走去。
女生没看他,也没回头探究是谁射箭,只是余光瞥了眼后面。继而蹲下身,将几个系的略松的绳结收紧。
“铮——”箭恰巧擦着衣服帽子钉在树上,使得本就光秃秃的树枝抖了抖,将树上的叶子又抖下了些,叶子落在树下人的头上、肩上、身上。
女生没管那些个昏迷的。扑扑自己肩上的叶子后,头也没抬,举手就将头顶的箭拔下握在手中,站起转身,淡漠地看向对面。
十多个人,全部戴着面具,各式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组团来卖面具的。
女生将箭锋朝戴着小丑面具的为首人的眉心掷去,说道:“流浪者什么时候流行联手行动了,俳优?”
俳优挥手将箭握在手心,那支箭慢慢消失了。
如果你单从这个男人的眼睛看,一定会觉得这是个温润如玉的。他的说话声也温温柔柔的,说出的话反而却更显刺耳:“看你那张丧着脸的猫面具不顺眼的太多,都想扒了,就一起了。”
他的话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含笑,“要不你自己动手吧。虽说都不太熟,但好歹也算是同事了,别闹得太难看。况且天天带着张丧气脸,不觉得晦气吗?丧、猫?”
丧猫盯着这群人,沉默了几秒,没接这茬,开口反问道:“流浪者除巍官通知外,禁止私联。你们是违反规定吗?还是巍官通知你们来的?”
全场默然。
“俳优?”
他就那么看着她。
“白犬?”
从树上跳下来的那个男生,将视线转向了站在前面的俳优,没说话。
依旧无言,所有人只是站在那看着她。要么目无表情地注视她;要么神情疯狂地盯着她,就像变态。
总之,所有看向她的视线都像是看一具尸体,可能只除了那么一两三四个。
其实流浪者经过长时间的奔波,见过的生死模样已经太多,他们中的一部分早就已经精神不太正常了,且同类相残不在少数。所以,目前也算常态,丧猫也很平常心。
唯一不正常,令她疑惑的是:流浪者都是独狼,从不会、也不能一起行动,因为巍官的定下的规矩不允许,也没有人想暴露自己现实生活的情况。
只有两种极少的情况:一、他们违反规定;二、巍官的通知。
第一条少,是因为违反规定的人发现会魂飞魄散,再没有投胎的机会;第二条少,是因为巍官基本不会绞杀流浪者,只是冷眼放任流浪者之间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