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丝朝他笑了下,起身一跳,跳去了红发香克斯的船上,她对四皇之一并不熟悉,只是中间有个路飞作为纽带,过去只是商量老爹和艾斯的葬礼怎么办。
毕竟,白胡子海贼团能够保存,是他的四皇的面子,不能那不给。如果老爹和艾斯知道,香克斯有参与,九泉之下,当能抚慰。
桃乐丝一上船,就看见了红发,他手里扶着腰间的剑。她走过去,打招呼:“香克斯。”
红发道:“桃乐丝。”
说是商量,不过红发说一句,她在一边应和,只是跟着他在一边灌酒,虽然一直不醉,但好歹能抚慰她挖空了的心脏。
想起马林梵多的顶上战争,桃乐丝的语气就冷了,“以艾斯为导火索发动的这场战争,得益最大的居然是黑胡子。海军死伤甚多,本部被毁,威严折损,白胡子海贼团,老爹死了、艾斯死了,迟早会被黑胡子海贼团分打击得四分五裂,麾下地盘也会被瓜分,真是讽刺!”
红发皱了皱眉,停止了喝酒,道:“蒂奇他本身,就不是个简单的人。”桃乐丝磨牙,语气恨恨:“我只恨当初,没有讨厌到杀死他,即便违背老爹的规矩,也不至于今日。”
“你还小呢,带着希望活下去吧。”红发拍拍桃乐丝的头。
两人又简单说了,桃乐丝回去和马尔科他们说,把老爹和艾斯葬在新世界后半段无人的春岛上,这里风光秀美,四季如春,和老爹的家乡有些相似,把艾斯葬在老爹身边,应该也是他的愿望。
到达春岛后,终于合上了棺材,面朝大海的草地上,墓穴是由大家一捧土一捧土捧出来的,墓碑采石而凿,桃乐丝亲手刻字。
那土的颜色还很新鲜,巨大的石碑已经树了起来,摆在墓碑前的花在风中摇摆着花瓣,高处的已被风吹去大半儿。
阳光普照,草地青青,可桃乐丝却觉得,耳边的风声是那么凄惨而恐怖。
她和马尔科、红发站在最前面,马尔科对红发道:“红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谢。”
红发道:“小事一桩,不用在意。即使是敌人,白胡子也是值得尊敬的男人。战国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又静静站了一会儿,红发转身道:“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马尔科道:“好,多谢了。”
桃乐丝立正,恭敬地鞠躬:“香克斯,多谢!”
红发香克斯登船而去。又长久地凭吊过后,大家都回船上了,桃乐丝在墓前坐了许久,和老爹、艾斯絮絮叨叨地说话,可惜,他们再也听不见了。
最后,桃乐丝起身,拿起艾斯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欧尼酱,你的帽子我就拿走了。”
桃乐丝戴上红色的牛仔帽,对艾斯挤出个笑,背着包离开,一如见到艾斯时,他的模样。
身后清风阵阵,墓碑安静地伫立着。
两人的葬礼过后,最后还是扬帆起航,大家还需要养伤,老是呆在这里,也触景生情。
夜凉如水,海风吹拂,桃乐丝坐在船头,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眼中很平静,但悲伤的情绪,隐藏得很深很深。
“桃乐丝。”马尔科过来叫她,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过觉,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马尔科很明白,作为和艾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更能感受到切肤之痛吧。
马尔科安慰她,桃乐丝起初还能平静,嘴包了起来,回身望向马尔科,眼里都是泪水,她泣不成声,声音嘶哑道:“马尔科,我一直在想,这不都是我的错吗?如果我当时再劝一下尼桑,再坚持一下,他就回来了,如果我能推进城救出哥哥,如果,如果,那样老爹就不会死,艾斯也不会死。”
“不是你的错,桃乐丝,如果你这样的话,要艾斯该多愧疚。”马尔科心疼地抱住了小姑娘,这时也知道她有瘦弱,道:“哭吧,哭吧,哭了就好了。”
桃乐丝在马尔科怀里痛哭流涕,如洪水决堤,一直到累得昏睡过去。
第二天,桃乐丝起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摸着胸口,心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桃乐丝把牛仔帽抱在了怀里,“艾斯,我会带着你的那份活下去的。”
她收拾了行囊,走出门去,要去和路飞他们会合了。临走前给了马尔科一份文件,说:“这是蒂奇他们的战力分析书,我知道迟早跟他们有一战的,马尔科尼桑,这是无法阻止的,我只希望你们能平安。”
桃乐丝目望远方,语气悠悠:“老爹对海贼王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拥有一个家庭,他的威名,他的强大,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保护他的儿女,现在老爹不在了,一定会希望我们可以好好保护自己。我桃乐丝,作为白胡子的女儿,一定会好好地活着,自由地活着。”
“还有,小白劳烦你照顾了。”
马尔科一人站在船头送她,看往日的小丫头长成坚强的大人了,一时也很欣慰。
他看着桃乐丝的身影远去,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