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府的纠结与挣扎,谭星都看在眼里。
“本不欲在此刻被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既然被你知道了,也只能摘下面具了。”裴柳岸笑眯眯道。
夏云欢深吸一口气,面上却第一次对裴柳岸不带笑意,语气冰寒:“裴大人你这可是承认自己是犯下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与京城官员失踪案的真凶?”
裴柳岸没有理会夏云欢的质问,似乎刚刚想要用变音器掩饰身份,和那一句便是对自己学生最后的回应。
他将目光转向谭星,笑意不明:“你与我才是这里唯一的同类,为什么要阻拦我呢?”
在场众人立时都将目光聚在谭星身上,谭星握紧双手:“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是同一类人!”
谭星想到自己曾在热搜上看到关于报道死者惨状的文字,自己穿越过来时钱小姐凄惨的现场,这些裴柳岸无论说出怎样的苦衷,都不是他杀害她们的理由。
与之相比她的穿越反倒是微不足道的。
夏云欢蹙了蹙眉,不想让谭星受到牵连:“来人,将裴大人押去诏狱,严加看管,我要亲自审问。”
“是!”周围的御林军立刻上前要拿住裴柳岸的双手。
然而还不待裴柳岸被御林军押住,书房两侧与正门突然射出数道箭影,上前的两个御林军还没反应过来,就瞳孔涣散,眉心中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好!”夏云欢在听到箭声时就拉过谭星护在怀里,向着一旁的柱子后躲去。王桥与鹿炳也拉着杨尚宁躲在书桌之后。
一些御林军反应迅速的躲过一劫,而一些人则是瞬间被箭射中发出惨叫。
唯有裴柳岸一改先前被迷药影响的样子,淡定地从地上捡起短刀走向杨尚宁。箭雨停下,一群蒙面黑衣的杀手冲了上来,目露凶狠地冲向御林军。
他们正是先前曾在大街上想要截杀夏云欢等人的死士,御林军措不及防之下竟陷入颓势。
裴柳岸语气淡淡:“我想你们也许早就推理出我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才会在今日布下这个模仿我犯案的局,诱我深入。但我其实无所谓真假,凡是亵渎之人,都要受到惩罚。”
说完他直冲杨尚宁的眉心,杨尚宁拖着双手双脚的铁链已是吓得面色发青,手脚并用地爬离书桌,王桥和鹿炳则顶着迷药的作用咬牙挡住裴柳岸。
“裴大人,还请住手!”谭星喊道。
裴柳岸只是小声哼笑,没有理会谭星。
王桥咬牙道:“裴大人,庆王不是值得效忠的对象,今上稳坐天下,以您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来庆王不堪大用。”
裴柳岸又是挡住王桥一刀,他毫不留情地抬脚一踹将王桥踢开:“庆王确实不堪大用,不过这些庆王余党倒是有用,我做下这些可不是为了区区庆王。你要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如问问谭主事。”
说完裴柳岸似笑非笑地瞧了眼谭星,谭星躲在柱子之后尽量不妨碍夏云欢与黑衣人打斗。
此时被裴柳岸一点名,她瞬间想起造景箱嵌入玉璧之后的那个80%的进度条。
为什么裴柳岸要刻意留下个玉璧给她,让她看到这80%的进度条?
谭星一时思绪如麻,进度条百分之百时究竟会发生什么?同类是指穿越?
谭星醒悟过来,进度条是关于穿越的进度条,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内容的穿越,但这种穿越是促使裴柳岸犯下累累命案的动机。
穿越,决不能再让裴柳岸拿着玉璧逃走了!
错过了这次,可能拥有两块玉璧与造景箱的裴柳岸再难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