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了,江宴妄要是想回去,先从他的身上踏过去。
这天夜里很冷,江宴妄咬着牙进行康复,一大片一大片汗流不止的汗水从他的脸上掉下,他咬着牙,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看了看窗外。
他想,到底是怎样狠心的女人,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整整醒来了俩个多月,没有人知道他该如何去面对祝书艺。
他急切的想要见到她,又万般不舍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一点的话哄她开心,可是,圈里人都知道,她就是他女朋友,她怎么就不承认。
算了。
江宴妄低头勾了下唇角,是他先违背原则在先,这不是任何人的问题。
周围的朋友也都在劝着祝书艺,尽管她们不知道先前恩爱的小情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们看得出来,祝书艺心里头是有人的。
“有什么人。”祝书艺轻轻一笑,“凡是过往皆是序章。”
“可就算分手了,也得有个体面的见面啊。”
…
祝书艺下巴,盯着医院住院部的眼睛暗了又暗,最后还是迈出了一步向前走去。
或许他们说得对,一味的逃避只会让她更加胆怯。
祝书艺推开门进去时,突然眼前闪出一个黑色的影子,等到她看清来人时,那人脸上的表情够她品味很久。
眼前的男人脸上凶巴巴的,看她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祝书艺蹬着细高跟柳眉微微一扬,双手抱胸目视着病房。
“哦,看来江总在忙,那就不必打扰了。”她说着就要离开,仿佛见与不见无所谓。
“他可是为你放弃了一条腿的人,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阿莱一脸不爽,看祝书艺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好。
祝书艺像听了个笑话,她拔高了声音,手指指了指自己,“我?狠心?那你不妨问问是谁把我扔在那里的。”
阿莱生气了,这个女人居然没有一点悔过之心,真不知道江哥是怎么被这个妖女迷成这个样子。
要他看这俩个人趁早断了关系,这个女人只会耽误江哥的后半生。
“够了!”江宴妄冷呵,“阿莱,让她进来。”
阿莱收住了嘴,再有什么怨言他也不能当着江哥的面说,最后只好把门打开。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名叫祝书艺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套裙裁剪合体,身材也相对于更好的贴近曲线,确实不仅有那种淡泊世间的性子也有说话锋利的气质。
阿莱摇了摇头,他都无法想象这俩个人性格撞到一起,还能碰出火花吗。
事实证明,伤到脑子的只有江宴妄一人。
可惜之后的什么阿莱没有在听到,他看到了江宴妄的眼神再让他滚。
“别走啊,”祝书艺无辜地招手,见阿莱怒视她一秒就跑了,叹息道,“这么听话的看门人,还是头一次见。”
江宴妄拘束地躺在床上,此时此刻他深有体会到一种浓浓的自卑始料未及的让他抬不起头来。
他盯着苍白的手指,还有被束缚在石膏里固定着的左脚,缓慢开口,声音异常的低沉,“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祝书艺看着他,视线也跟着来到了他的左脚上。
“恢复得怎么样。”她随口问道。
江宴妄说,“没什么大问题。”
“也是,”她赞成的点点头,“当然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也就是一只腿而已。”
江宴妄重新去看她,他发现祝书艺无论何时只要是看到了他便会立即张牙舞爪的做出防御的姿态。
他轻声说,“你的伤好了吗。”
“头上的伤啊,”祝书艺放下包,拉过一旁的凳子在靠近他的左脚地方漫不经心地看着,“还好,让你失望了,不仅恢复了记忆还记得挺牢的。”
江宴妄滚了下喉结,“对不起。”
“有用吗?”祝书艺直视着他,“你的脚都废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曾经那个熠熠生辉高高在上的江宴妄不会在存在了,剩下的只会是一个残缺不完美的江宴妄。”
“不要离开我,”江宴妄恳求道,“我只有你了。”
祝书艺想笑,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门口冲她大吼的男人,应该是他非常得意的兄弟之一吧。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一个满口谎言的男人在一起,他值得我托付终身吗。”
祝书艺深吸一口气,“忘了我吧,江宴妄。”
她不能够留在这里了,她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如果无关爱情,无关纠缠的亲情,说不准她真的心一软就留下了,可是祝书艺知道,她过不了自己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