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肯定不止受害人一个女性,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凶手锁定她为目标呢?”
卡皮巴拉默契配合着:【美国连环杀手——泰德邦迪在接受记者访问时承认,自己是通过姑娘走路的姿势就能判断出对方是不是合适的受害者,心理学家安杰拉布克做过一个实验分析,发现这类潜在受害者走路的时候,有个共同的特征,他们大多走得慢,走路不抬腿,垂头丧气没精神。】
乔囤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脑海中的系统幻象散去。
“为什么选中女主?她与其他人有什么差别?我猜是因为——她雨天没有打伞。”乔囤响亮地说。
“扮演受害者出门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看起来比其他人脆弱,犯罪分子也是欺软怕硬的,所以案件中的受害者普遍是身材娇小的女性。”
乔囤抬起眼眸叹息道,“当你还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时候,总有人看透你的内心,不经意间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
“我们在拍摄这个画面时,女主角可以手拿一捧鲜花和一个毛绒玩偶。毛绒玩具是孩子的礼物,鲜花会增添女主的柔弱感,而且在面对侵害时,鲜花不能作为自卫反击的武器。雨天所有的行人通常手里会有一把雨伞,雨伞可以作为很好的防卫工具,导致嫌疑人不敢对其他女性下手。”
乔囤沉吟片刻:“电影女主在雨天不可能不带伞,可以设计成她去花店买完花,把伞落在店里了,被其他顾客顺手带走。因为着急赶回家,中途雨势变大,因此犯罪现场才会找不到雨具,因为虽然在暴雨天,被害者当时手里根本就没伞。”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会上鸦雀无声。
几乎周围人都以一种“你很刑”的目光看向乔囤。裴知聿的脸隐没在香烟后,没人知道这位久负盛名的导演在琢磨着什么。
乔囤身旁负责记录的小鱼眨巴着眼,无所适从地怔在那里,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了——我家乔囤什么时候突然长出脑子来了??她居然还偷偷修了一门犯罪心理学???
金牌编剧周巡先出声:“你说的角度很有意思,乔小姐对这个案子也有了解?”
乔囤直面他探究的目光,恰到好处地做了个茫然的表情:“我从小在秣陵当地长大,这个案件一直是个悬案,关注度很高。”
毕竟她要怎么解释自己身上缀了个【杀人犯】系统!
卡皮巴拉不干了:【嫌弃我?哼,过河拆桥!我不配有名分吗?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狠狠威胁完,系统在乔囤的大脑里拟态成水豚模样,胖乎乎的身体一顿撒泼打滚后,直挺挺地躺着不起来。
乔囤:“卡皮巴拉,你当初为什么绑定我当宿主?真的是因为我一屁股差点坐死你吗?”
【不是,其实是因为你善良。】
“啊哈?”
【当所有接触动物的明星都浓妆艳抹,跟我们互动的时候,就只有你是素颜,还带了口罩手套。那个楚楚北鼻涂着厚厚的大口红亲了我的好兄弟海豚,听说它第二天就过敏了。其实化妆品会对我们造成伤害,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皮肤感染。还有那个金妮妮为了在观众面前秀她新做的美甲,甚至不带手套地摸了熊猫,这些行为都有可能让我们染病,那个节目策划简直又蠢又恶。只有你,又美又有素质!】
乔囤被夸得通体舒畅,脑海里抱起拟态的大水豚,狠狠亲了一口:“嘿嘿,会夸,多夸点,我爱听。”
【别动手动脚,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系统,小心我喊来荆轲收拾你!】
“荆轲是不是因为绑定了你才刺杀失败?”
【你礼貌吗?】
这时,其他人看向乔囤的眼神也变了,剧院的老前辈笑呵呵地来问乔囤对于角色的理解,
甚至跟她探讨当地的方言口音要怎么更好地运用进电影里。
乔囤大脑中的拟态水豚识趣地闭了嘴,伸出后腿,四肢放松,像只刚烤出来的板鸭,趴在那里,带着些意兴阑珊的懒,双目阖实,安安静静。
很快乔囤便融入到大家的讨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