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轩辕澈好奇地问道:“这滴水刑是什么?”
裴紫陌看了看轩辕澈,心想他难得有感兴趣的事情,而刑具也已经搬了进来。
“呐~”裴紫陌指了指狱卒们安置的刑罚装置。
一个方形底座的四角,用四根立柱支撑起一块木板,木板的中间有一个巴掌大的圆洞。狱卒把6名混混安置在底座中间的椅子上,他们的头顶正上方正好可以从圆洞里面露出来,狱卒将6人的头分别固定住,使他们不能动弹。6人的头顶上面都悬着一个水桶,桶底凿了一个小眼,水会慢慢滴在犯人的头顶上。
“刑官每天早上都会来往桶里加水,一桶水一天恰好可以滴完。”裴紫陌解释道。
“滴水刑的原理主要是长期的摧残罪犯的意志力、伤害身体,时间长度比凌迟要长得很多。”PSY补充道。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谁真的被施行了滴水刑,最后的最后是真的只想求快点死,以此了结这悲惨又痛苦的过程。
凉水滴到额头会刺激神经,让人神经保持紧张,持续不断地滴水就会让人神经一直无法放松,导致精神疲惫,睡不着也动不了,这在精神层面上会形成极大的压迫,衣服会慢慢浸湿,然后湿透。中午头顶凉身体闷热,晚上则相反。三天左右,犯人就会出现耳鸣、脑鸣和胡思乱想的症状,从而开始不愿意再睁开眼,并且无法顺利进食,直到第六天,犯人会变得无法正常的用语言交流,一天内的大多时间都会昏迷。犯人的头皮在此期间会慢慢发胀,溃烂,最后脱落,显出白森森的头骨,久而久之连头骨也裂开,露出白花花的大脑来,直至死亡,也就差不多是第八天吧,生命就此结束。
裴紫陌恐吓地向6名小混混说道:“这种刑罚呢,比较优雅,就是那种慢慢把皮、把肉、把头骨磨穿……”
完全了解后的轩辕澈点了点头,侧过头,越过中间的裴紫陌向PSY问道:“她这么造孽,真的好吗?”
PSY也侧过头,越过中间的裴紫陌看向轩辕澈,当然,以裴紫陌的身高根本无法挡住两人平视对方,但回答的声音却是从三人身后方传来的。
“我积我的德,她造她的孽,不冲突。”
三人几乎是同时转身看向后方的,只见裴忧晃着手里的一朵红玫瑰,一脸风骚地走来。
裴紫陌当即给裴忧送去一个巨大的充满了嫌弃意味的白眼,但却被裴忧直接无视,毕竟在裴忧的眼里,裴紫陌对他是依赖的、崇拜的。
“亲爱的宝贝儿,你无比帅气的爸比回来了。”裴忧站在裴紫陌的身前,一手向裴紫陌递去手上的玫瑰花,另一只手则抬起裴紫陌的小手,欲要给她一个手背吻,结果遭到裴紫陌一个闪现,让裴忧寂寞地扑了个空。
“回去了!”裴紫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还不忘摆摆手和裴忧他们说再见。
裴忧欲哭无泪地看自己花也没送出去,手也没亲着,委屈地回过头,正好看见已经被安置在刑具上受刑的6人,当场打了个冷颤,说道:“果然,孩子越可爱越不好养,太费人了。”
轩辕澈看了看裴忧,又看了看毫不理会裴忧,转而追上裴紫陌的PSY,算是明白了,裴紫陌的造孽和这两个男人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
……
裴紫陌、PSY、轩辕澈和裴忧先后走出地牢大门,正好遇见离家出走后刚刚回来的鹿竹,他一愣,爱胡思乱想的性格无法控制地在脑海中刷过不下十种“裴紫陌等人来地牢”的可能性。
“主上怎么来了?难道是因为我离家出走吗?不不不!一定是因为我擅离职守!不对不对!难道是不辞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我离家出走,害得不辞犯了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不辞闹别扭,不辞现在怎么样了?主上是不是很生气啊?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