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求她来唱，所以便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林嘉也坐在她旁边躲着清净，她不喝酒不唱歌靠在程染身上竟然多了些困意。
“你在这也能睡着啊？”程染扭头宠溺的问道。
林嘉摇摇头使劲眨了眨眼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确实有点困。”
“吃点水果。”程染拿起牙签扎了一块苹果，放在林嘉嘴边，林嘉的目光有些呆滞，接过牙签将苹果放进嘴里。
“嗯，还挺甜的。”
韩子昂坐的很远，宋景筠也一样，两人虽然中间没人但也像隔了一条银河那么远。两人面前都摆了很多的空易拉罐，从杀青宴开始这两个人就好像在较劲，从同吃一道菜到现在暗自较量谁喝得多。
宋景筠不怎么喝酒，韩子昂在这方面倒是占了上风。
程染目视前方，微微偏头挡住林嘉的脸，韩子昂果然调整了下坐姿，程染哼笑了一声，靠在她身上的林嘉瞬间感到了异样。
“怎么了染姐？”
“没事，就是注意到那边有两个酒鬼。”
林嘉将外套往上拉了拉，房间里的空调开的有点低，“那咱们不去那边，一走到附近估计就是酒味。”
“好。”程染回答道。
导演坐在沙发上的另一边憨憨的笑着，他平时并不常来这种场合，奈何这次的演员大多都是年轻人，一顿坑蒙拐骗就把人拽来结账了。
几个配角演员唱了几首，四位主角还没有动静，导演知道他们四个都是能说会唱的，立马拿起话筒招呼起来。
“景筠，子昂，给大家唱一个啊！还有小林，程染。”
导演的话音刚落，包间里的其他人就开始起哄，程染并不为所动，林嘉喊着说道，“我们再准备准备。”
“那景筠，子昂你们先来。”
程染侧头用手掩着嘴部，贴在林嘉耳边低声说道，“你随便唱一个，然后我们就走。”
林嘉点点头，此刻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正在借酒消愁的二位。宋景筠的脸有些泛红，眼神也有些游离，头发都被他用手撸到了后面露出了额头。
韩子昂更为淡定些，不动声色的接过话筒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跟老宋合唱。”喝了酒之后韩子昂的嗓音十分性感，宋景筠哼笑了一声站起来，两步跨过去点了一首歌，也没问韩子昂会不会便坐了回来。
宋景筠的声音一出，包间里就安静了下来。韩子昂紧握着话筒，骨节开始有些泛白。
“无论再久，还是牢记，无论再远，还是关心，凡是爱过，就都烙印。”
林嘉换了个坐姿，脑袋靠在沙发上平视着眼前屏幕上的字幕，耳朵里都是韩子昂的歌声，眼神中不带有任何情绪，但心里早就开始翻涌了。
“无论再苦，还是动心，无论再难，还是努力，服从感性，抗拒理性，不愿活着心却死去。”宋景筠头上的青筋鼓起，他眼中歌词模糊不清，脑袋里面也是翻江倒海的，就像他那颗坠入深渊的心。
歌曲越往后两人唱的越起劲，好像这不是KTV的包房，而是海选现场。
两人谁也不让着谁，一声更比一声高。作为听众的林嘉闭上眼睛，耳朵像是耳鸣了一般。
歌曲结束，导演第一个带头鼓掌，韩子昂嘴角勾起，拿起面前的易拉罐仰头喝尽。宋景筠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眼睛就像被虫子蛰了一般，刚闭上眼睛就火辣辣的感觉。
“那下面有请林嘉小姐来给我们唱一首。”导演拿着话筒说着。
包间里的人齐声的呼喊着林嘉的名字，林嘉觉得自己要是不起身拿话筒，隔壁就要拿啤酒瓶子过来问了，哪个是林嘉！
林嘉拿起话筒，双臂在空中按了按，示意大家静一静。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都结束吧，说心里话。”
韩子昂和宋景筠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距离，但两人的脸上都没有好看多少。韩子昂看到了“挣扎”，宋景筠看清的是“结束”。
结束之后房间里还沉浸在这首歌的氛围里，程染接过话筒打破沉默，“我和嘉嘉明天要集训，先走了，大家再见。”
林嘉跟着点点头，和相处了几个月的同事们道着再见，经过韩子昂和宋景筠面前时林嘉没有抬眼，像平时遇到前辈一样微微鞠躬然后快速的跟上程染的步伐。
回到酒店的林嘉倒头就睡，写完的杀青的小作文还是王芷惠在她帐号上发的。
另一边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韩子昂躺在宋景筠的床上揉着太阳穴，宋景筠在卫生间好久都没出来。
“老宋？宋景筠？”
听着韩子昂的一声声呼唤，宋景筠接了点水漱了漱嘴，“干什么？”
“我怕你吐休克了。”韩子昂也就是嘴硬，嘴上说着自己没事，实际上脑袋疼的不行。
宋景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窝有些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