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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 / 2)

或许说“活着”不太确切,但她确实没想到当前虐文世界,或许现在应该被称为甜文世界,背后竟然还有一个祂在操控。

她不知道所谓的“剧情文字”对她的限制到底有多大,但她清楚的是,此后行事大抵没能向现今一样恣意了。

除去这个,她更在意的还是那个女音所提及到的“修改主线剧情”。

依照先前虐恋情深的风格,宁清越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修改后的甜文剧情会符合自己的心意。

祂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费劲心力,只是为换一个男主罢?

但既然可以修改第一次,那便可以修改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修改出她想要的剧情为止。

所以目前最为关键的是,摸清当前世界行事的底层逻辑。

宁清越将手搁在身侧,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木板,她的眼睛在昏黄的车厢里亮得惊人。

心思电转间,她略微提高了音调,吩咐外面的马车夫,“回公主府。”

马车夫恭声应下,旋即调转车头往公主府方向而去,依旧保持着平稳的速度。

————

浓得似墨一般的夜色笼罩着大街小巷,而公主府里头仍然灯火通明。

宁清越挥笔写下一封书信,唤来侍女命其送至老皇帝案前。虽说这个时分宫里早已下钥,但凭晋阳公主的名头,敲开宫门还是不难的。

算着时辰,这会儿老皇帝大抵尚未安寝,但若瞧了这封信,今夜多半又要不得好眠了。

她自然不会明晃晃地说太子的不是,无论是否出于和宁容琮的“私交”。

书信中着重墨叙写太子的悔愧,既悔愧一时糊涂做下种种错事,亦悔愧一时情急竟敢与君父高声。太子直言忝居储君之位,言至动情处甚至还淌下泪来。

话中诚挚,可见一斑。

但再一品话中意味,可从中看出太子有意无意地将罪责推诿至近臣身上,而将自个儿撇得干干净净。

所谓“亲君子、远小人”,说来容易,做来却难。君子和小人的脸上又不写着字,况且纯粹的小人和纯粹的君子同样难寻。

是以君王之道,在某种程度上说便是御人之道。

而宁容琮在这方面,交出了一份糟糕的答卷,不管在哪方面说。

宁清越意兴阑珊地搁下笔,实在想不明白凭这厮的本事,是如何在沉溺情爱的同时还稳坐江山的。

倒是那真皇子,似乎还有点儿意思。

她试探着再次同脑海中的声音沟通道:

【你既要我严格遵照剧情文字行事,不妨先放一个剧情文字让我瞧一瞧。】

那边回复的很快:

【当前时间未到关键剧情点,不可以水文。】

【但你可以先看一下男主的相关剧情。】

几乎是在那边话音落下的同时,宁清越的眼前模糊起来,一段闪着金光的文字浮现而出。

【盛淮序又从暗匣里翻出这块通体洁白的玉佩来瞧。夜色下这块儿玉佩愈发莹润,瞧着不似凡品,再怎么也不似一户普通的商户人家所能拿出来的。

而这块儿玉佩确也不是盛家夫妇为盛淮序准备的,而是十余年前盛淮序被捡来时所佩的。

盛家夫妇怕太张扬,回头便拣了个暗匣装了进去,想着到时候等盛淮序再大些,便让他自己决定这块玉佩的去处。

但盛家夫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盛淮序年岁渐长,他的心智却始终停留在两三岁,连生活都难以自理。

盛淮序生得好,白白净净一张脸,眉眼也清俊,一双水润润的双眸望着旁人的时候,总让人心都软了下来。他不哭也不闹,每日不过坐在大树下,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盛家夫妇没有亲儿女,也便把盛淮序当做亲儿来养。后头纵使意识到他的脑瓜不太灵光,也不舍得把他扔掉,想着再怎么样也总还能给孩子一口饭吃,一路磕磕绊绊把他养到现在。

只不过私下里,夫妇两个也曾猜测过两句。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因为伤了脑袋所以才被扔下,还是因为在扔下的时候伤了脑袋。这话题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生意愈做愈红火,住宅也换了好几个地方,后来的邻里没几个知道盛淮序不是盛家父母亲生的孩子,单知道这对夫妇有一个脑袋不好的儿子。

也有人劝他们给儿子买一个童养媳,到时候也好延续香火。但盛家夫妇笑着拒绝了,说没必要再耽误一个好姑娘,当女儿养倒是还行。

他们本来也不太在意香火,若非遇着了盛淮序,两夫妇已然做好了没有子嗣的准备。有子嗣固然可喜,但无子嗣也不至于可悲。

天有不测风云,这对夫妇在一次外出中不小心挡了贵人的道,年纪大了反应也迟钝,来不及闪避就惨死在马下。

于是好端端的人,就变成了大街上模糊的血肉。

后来贵人也遣人来赔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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