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引走我的注意力后,便指了指其中一间房间。
“川濑,你和安住一起吧,女孩子互相之间也方便。嘛,因为波鲁纳雷夫被袭击的事,我找管理人把大家都在安排在了一层楼,这样万一再遇袭,也好有个照应。”
“我和阿布德尔的房间在隔壁,有什么叫一声就行,至于承太郎这小子,嘿,也在你们的对门,有什么尽管使唤他就对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我没有来得及点头,便听得身侧的人出声了。
“使唤?”
抓住自己所在意的重点,想来是无名火憋了一路,承太郎那平淡却有力的语气载满了不愉快,不需抬头我也想到,他是怎样眉头轻蹙道出接下来的话:“等一下,老头,我可不记得给了你随意替我许诺的权利。”
也是知道自家外孙的叛逆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乔瑟夫双手环胸,回身歪头看向对方。
“嚯嚯,什么意思,承太郎,那你这是要拒绝的意思了?”
“只是不想根据他人的想法去行动而已,这家伙有什么苗头再说…还有,你——”话锋一转,承太郎眼神微微向下瞥,正好伸手稳住我因为困倦而一步三摇的重心,“有听老头废话的功夫,不如先回去休息。”
乔瑟夫忍无可忍:“废、废话?…喂!承太郎!”
我:“……”
这种对话也是乔斯达家一脉相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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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俩闹了一阵。
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当然,我没有参与这场特殊的亲子互动。
只是停在自己该去的地方并按下了门铃。
“唔………现在这里还不需要清洁服务哦。”
“是我。”
刚刚兴致缺缺说话的人沉寂了一秒,随后门后传来手忙慌乱跑过来差点在地上摔一跤的动静。
“川濑!”
开门扑过来的女孩子近乎是激动到语无伦次,直接问了一大堆自己都能没理清楚的话,“能看清我比得是几吗没有失忆还记得我吧还有没有哪——呜嗯咬到舌头了……”
面对捂着嘴呜呜暂时停下连珠炮的安,我想了想,还是蹲下身,在保持平等视线的情况下任凭她打量着。
女孩子委屈巴巴地眨眨眼,视线却一刻也没停止,她上上下下把我审视了一遍,似乎还没有满足,以至于我不得以握住她向我领口伸过来的手,再解释道:“如你所见,我挺健康的。”
“………现在倒是能看出来,嘶…可今早进医院时…”她到是没有挣扎,只是目视着我,把声音放得小小得,“虽然医生说你没有受伤,但是谁叫你都没有反应。”
尽管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她忐忑的心情却是掩饰不住的。我自认为没有到需要让一个小女孩来提心吊胆的地步,可显而易见事实就是如此。
对此,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选择转移了话题。
“话说…你就准备让我站在门口说话吗?”
安:“……”愣。
安:“!!才、才不是啦!”
在对方面红耳赤让开空间后,我回身,冲还站在走廊上的乔瑟夫和插兜看过来的承太郎摆摆手,之后进了门。
“川濑小姐,看起来你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呢。”
温厚又有点欣慰的声音来源于房门打开后,坐在靠窗茶几旁的那位褐肤男性,红衣占卜师停下摆弄茶具的动作,宽厚的嘴角上扬几分。
对于阿布德尔在这里,我倒是并不意外。
毕竟波鲁纳雷夫受袭,也代表跟了我们一阵的安也可能会遇到同样的危机。
“多谢您的关怀,阿布德尔先生。”
我在道谢中关上门,看着安一路小跑凑到对方的身边。透明的茶几上不光摆着茶具,还有一套桌游地图,醒目的红蓝骰子正处于中心。
看来是在一直陪安玩桌游。
“没有比健康更好的事了。”迎上我的视线,阿布德尔微微颔首,“你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了。”
这话其实已经算是柔和的敲打了,我不作声,只是点头。
已经坐回床上的安“欸”了一声,她摆动两条小短腿,困惑地托着脑袋左右看看了,接着就被我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安,麻烦你能帮我放点洗澡的热水吗?”
黑发蓝眼的女孩子眉心夹紧了。
“唔……”她嘟囔着多看几眼玩到一半的桌游,还是扭身选择进了浴室。
眼见女孩暂时被支开,阿布德尔也招手示意我坐了下来。
以亚洲人为主体的新加坡,茶文化也是非常盛行。而从阿布德尔初到日本时,就有看见他在承太郎的家里向荷莉妈妈讨教抹茶。到这里,他显然也没有停止探究。
对方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过来,在我接过后,这个外表粗狂实际却格外细腻的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