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都不顺眼,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就要退下。
“等等!”马统才走到门口,马文才开口又把他叫住。马文才看着地上断成两半的木屐,脸越发黑的吓人。“去给我换一双木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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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玉一走出院子,就捂着脑门“斯哈——斯哈——”起来,木屐砸头是真的震撼,但也是真的疼啊。
走没两步就遇到了来寻她的荀巨伯,荀巨伯还是不放心羡玉这边的情况,自己屋子一收拾好,就第一时间来找羡玉吃饭。
“刘弟,这额头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个马文才欺负你了?”荀巨伯看到羡玉头上鼓起的大包立刻就担心起来。
“那倒不是,是我走路没看路一头撞墙上了。”见荀巨伯还是不信,羡玉再三跟荀巨伯保证,才让他放下心来。
羡玉是一心要激怒马文才好离开书院的,但是荀巨伯还要在书院里读书,所以她不想把荀巨伯牵扯进来。
二人一同到食堂吃饭,遇见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人,少年人的友谊总是非常简单,几人因为在山门前一同对抗过王蓝田,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成为了朋友。
羡玉:不要带上我,我是无辜的。
饭后,心事重重的祝英台非要拉着几个人遛弯消食,羡玉被他们几个拉着围着宿舍走了一圈又一圈,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说的羡玉的腿都开始打抖。
羡玉实在忍不住把祝英台偷偷拉到旁边,“祝小九你怎么回事?在走下去我晚饭都消化完了,拉磨的驴都不敢这么拉呀!”
祝英台面色为难:“晚上要跟山伯同睡一床,虽然那是山伯,但是我还是害怕。”
原来是为这个?羡玉想到原著故事里的剧情,梁祝二人三年同房梁山伯没发现祝英台女子身份是因为啥来着?她脑子灵光一闪,跟祝英台提议道:“要不,你在床中间用书本堆一道墙怎么样?”
祝英台听了这个主意,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她喜道:“这个方法好,你是怎么想到?”
当然好啦,就是你自己想到的啊!羡玉心里想,然后打个哈哈道:“就是一个话本子里看的”,嗯,就是梁祝这个话本子。
如此,祝英台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也不再想着拉别人陪她一起绕圈了,她要赶着回屋让银心帮她搬书。于是她匆匆告别了几人,与梁山伯一同回了宿舍。
羡玉终于结束了老驴拉磨的酷刑,也和荀巨伯挥手告别,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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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宿舍门,就见马文才已是洗漱过的模样,卸了发冠,身着白色里衣坐在床边,手中擦拭着长弓。
“你倒是个胆大的,居然敢回来。”见羡玉回来,马文才掀了掀眼皮,不冷不淡地说。
羡玉还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马公子居然这么平静,着实令她诧异。
“我不回来我睡那儿啊?”羡玉心想自己反正是要退学的,心态就好像是已经提了离职,但还在走流程的那种你奈我何的无所畏惧,话语中对马文才的敬畏那是一点也无。
她自顾自地脱了外衣,去院子里打水洗漱,等回到里屋时,只见一支羽箭直直对着她。
马文才手拿长弓,弯弓搭箭,狭长的凤眸中眼神淡漠,炯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羡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羡玉心中凛然一惊,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下意识就想要躲起来。但是心念电转间,她又停住了脚步——她跑什么跑啊,就她和马文才这点距离,她跑到哪里不在射程之内啊?
这个距离之内,她避开致命伤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她受了伤不就可以下山了吗?
于是她干脆不闪不避眼神直视马文才,眼神大有一种“来啊,向我开炮”英勇就义的赴死感。
然后,她就和马文才两人对视了3分钟,对视的羡玉眼睛都有点抽筋,心想这马公子到底要不要射箭的时候,马文才居然将箭放了下来。
马文才唇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刘波,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我很欣赏你,我可以让你做我的一号小弟。”他的下巴抬起,语气有些施舍班的居高临下,“只要你肯听我的话,以后不要跟梁山伯和荀巨伯那些贱民混在一起。”
羡玉: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已经提了离职突然被领导谈话,公司画饼要给她升职加薪一样。
这个剧情发展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羡玉可没有给马文才做小弟的想法。要知道,比起主角身边的炮灰,反派身边的跟班那是更加麻烦的存在。作用就是主角拿来升级,反派拿来祭天,毫无前途可言。
她干脆地跳过这个话题,无语地看着马文才道:“马公子你还射不射箭啦?不射我就睡觉了。”
马文才一噎,没想到羡玉是这个反应。他下午的时候确实对于羡玉的冒犯感觉很生气,但是冷静后,心中又升出一丝丝从未有过地暗喜。这不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