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徐半仙儿的头到现在还有些疼,他倚靠在车座位上,萎靡不振的说:
“我早算过了,李果树现在大病缠身,他看不到给儿子买的新房子,也没有机会再去城里了,他活不过今年了!”
听到这话,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李果树和县城里那位故去的老人一样,勤勤恳恳一辈子,成全了孩子却委屈了自己,想做的事儿还没做呢,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车子刚要启动,见得李果树的老伴,手里捧着东西匆匆忙忙的从房里追了出来,顺着车窗递给陈晨说:
“给,家里没啥好东西,给你们煮点鸡蛋,路上吃吧!”
听大家连连道谢,大娘突然哭了,她擦着眼泪,盯着后排的徐半仙儿说:
“要说谢谢,我得谢谢这位老先生,俺家老头子性格孤僻,在村里也没啥朋友,就跟县城里那位哥哥交好,他十来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咳....”
陈晨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磕磕巴巴的问道:
“您的意思是,他知道.....知道我们.....”
大娘慈善的点点头:
“他这些年都在念叨着那位老朋友,做梦都说,怎么能不知道呢,其实,从你们从第一天进来院子,李果树就看出这老爷子是假扮的了!”
说完,大娘泪流不止,转身跑回屋去了。